卫峻天抱着快裂开的头颅坐起身来,慢了两秒才注意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被窝里,不过生理需求让他无暇细想,掀开被子下床,摇晃着走进浴室,只是当他出来之后,脸上却带着极度困惑的表情,因为他发现身上有不明的血迹,虽然不多,可是并没有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
他努力回想,只记得昨晚吃完了饭,还有挽星的笑脸……
卫峻天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想到作的那个梦,那个梦好逼真,那么身上还留着体液就不令人意外了,于是走到床边,才打算捡起丢在地上的衣物时,脑中一连掠过几个画面,手臂陡地一僵,接着又有更多——
挽星因疼痛而咬白了唇瓣……而他却没有停止……
不!
不可能!
仿佛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大掌揪住棉被的一角,用力掀开,阒黑的黑眸不禁瞠大,瞪着还留在格子床单上的几滴血液,看在卫峻天眼里是多么的沭目惊心,接着他似乎又看到什么,伸手拿起掉在床上的一只镶着水钻的星星耳饰,原本它应该贴在挽星小巧的耳垂上,现在却出现在他的床上,这只代表了一件事。
“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在这里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结果来,于是卫峻天火速地着好衣装,跨着大步冲到楼下,却找不到当事人。
“挽星呢?”他遇到阿桃姨,粗声地低吼,马上发觉自己口气不好。“对不起,挽星在哪里?”
阿桃姨原本想说他一顿,不过想了想又算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小姐去市场还没回来。”
“谢谢。”卫峻天转身就走。
他必须找到她问个清楚,可是如果他真的对她做了天理不容的事……老天!他宁可杀了自己。
“你醒了?”挽星正好买菜回来,两人在门口遇到。
“我有事要找你。”卫峻天直瞪着她,心中一片混乱。
“呃,我先把菜拿进去。”见到他,她不禁有些羞窘,于是拿了好几袋东西进屋,一路到了厨房,把东西交给刘婶。“菜我都买好了,要不要我帮忙?”挽星想再拖延一下时间,让她好好想想该怎么应对。
觑了一眼她身后的卫峻天,刘婶咳了一下。“不用了,我自己弄就好。”
“真的不用我帮忙……啊!你干什么?”纤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握住,连人往外拉。“卫大哥……”
她越是这样,卫峻天的怀疑就越深,甚至可以说真相已经昭然若揭了。
“你抓得我好痛!”她娇声抗议。
闻言,卫峻天觑了皱着眉心的她一眼,这才放手,“那就自己走!”这次他可不会再那么好说话了。
“自己走就自己走。”挽星噘着小嘴。
两人进了电梯上楼,来到卫峻天的房间里。
“好了,我已经来了,要谈什么?”她硬着头皮问,真是的,该觉得理亏的人是他才对,她干么觉得做错事?
卫峻天瞪着她半晌,便摊开掌心,上头躺着一只耳坠。“这是不是你的?”
“咦?”挽星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果然少了一个,居然没注意到。“怎么会在你这里?你在哪里捡到的?”
他缩紧下颚。“在我的床上。”
“呃,喔。”挽星脸色微微一变,心想完了!这下证据确凿了。
“你没有别的话说吗?”卫峻天全身的肌肉绷得像石头般硬,两眼紧盯着她的表情不放。“昨晚我是不是……我以为那只是梦,可是事实证明不是。”
“当时卫大哥已经醉了……”挽星小脸不由得泛红。
“那是强暴!”他嘶哑地大吼。
她被他严苛的形容词给吓了一跳。“不是!卫大哥没有强暴我,虽然你喝醉了,可是并没有强迫我,我是心甘情愿的。”
卫峻天快被她气疯了。“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应该大叫,应该抗拒,而不是……我可能醉到失去控制而弄伤你,甚至……甚至做出伤害你的事来,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点?”光是想到自己的动作可能过于粗暴,或者将拳头打在她身上,就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如果真的发生了,他会剁掉自己的双手来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