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著兰冷笑一声,道:“原来是一群乌合之众。”当先向前行去。
杨梦寰举着那黑衣和尚,居中而行,沈霞琳仗剑断后。
一行人回到了水月山庄,李沧澜正在门口张望,眼看杨梦寰无恙归来,心中暗暗念佛,却故意一沉脸色,道:“寰儿,你也未免大过大意了,处处都劳动朱姑娘为你们的安危担心……”目光一掠杨梦寰背的黑衣和尚,和身后三个少年,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杨梦寰欠身一礼,笑道:“当时情势迫急,小婿已无暇对岳父说明,还望岳父大人恕罪……。”目光一转,回顾了身后三人一眼,道:“岳父可曾瞧出可疑之处了么?”
李沧澜仔细看去,只见三人身材形貌,竟然和杨梦寰有些相似,不禁一呆,道:“这是怎么回事?”
杨梦寰道:“天竺和尚诡计多端,不知要搞什么鬼,不过此人会讲中土言语,不怕问不出详细内情了。”
谈话之间,已行入了大厅之中。
朱若兰瞧了杨梦寰一眼,道:“把他放下来。”
杨梦寰应了声,把那黑衣和尚放在大厅中间。
那和尚四肢几处要穴被点,无法行动,望了几人一眼,缓缓闭上双目。
朱若兰牵着沈霞琳并肩在一侧坐下,望着李沧澜道:“老前辈也请坐下,咱们合力审问这和尚一番。”
李沧澜回顾杨梦寰一眼,道:“你也坐下来吧!”
这时,朱若兰、沈霞琳合坐一侧,李沧澜、杨梦寰坐在一侧,那黑衣和尚却盘膝坐在地上。
朱若兰冷笑一声,道:“你如不想皮肉受苦,那就据实回答我的问活。”
那和尚睁开双目,望了望朱若兰,冷冷一笑,道:“那要看姑娘问什么了?”
李沧澜怒道:“先让他吃些苦头再问,”一伸龙头拐,点了过去。
但闻一声闷哼,那黑衣和尚,满头大汗,滚滚而下。
原来李沧澜伸手一拐,惜开了那和尚左臂一处关节。
朱若兰道:“老前辈审问他吧!我懒得和他多说话了。”
李沧澜轻轻一顿龙头拐,道:“大和尚,这滋味如何?”
那黑衣和尚抬头望了李沧澜一眼,欲言又止。
李沧澜右手一抬,接上那和尚断骨,缓缓说道:“这不过是一点教训,你如下肯据实回答老夫问活,有你的苦头好吃。”
那和尚缓缓说道:“你问吧!”
李沧澜道:“你可是来自天竺?”
黑衣和尚道:“不错。”
李沧澜道:“你们有几人进入中原,你的法号如何称呼?”
那和尚道:“第一批共有六人,由铁罗法王率领……”
李沧澜道:“第一批,那是说还有第二批了?”
那黑衣和尚做然一笑,道:“不错,咱们每隔十日,就有一批高手出发,来到中原,而且一批比一批武功高强。”
李沧澜心中暗道:他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天竺国中人物,心智用谋,或将和中原不同,用常情测度,只怕是难以作准。
心中念转,口中却冷冷说道:“那铁罗法王现在何处?”
黑衣和尚摇摇头,道:“不知道。”
李沧澜道:“你是什么身份?”
黑衣和尚道:“铁罗法王领了第一批天竺奇士进中原来,我奉国师之命,以副首领的身份,随他而来。”
杨梦寰心中暗道:“原来他是那铁罗法王的属下之士,我还认为是另一批人呢?”
李沧澜道:“铁罗法王和你还有两位敲鼓打锣的人之外,还有两人,现在何处?”
黑衣和尚道:“一个负责和后一批人联络,另一个到了何处,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沧澜察看他的神情,不似虚言,一时之间,倒不知是该如何问他,问他些什么才是?
正感为难之间,忽闻朱若兰说道:“问问他,那锣鼓之声何以能够使一个人忘其来历,奋不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