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神清气爽!
接下来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结果才能出来,而这一个月,对自己有信心的学子都在锦州城,知道自己此次不济的,提前回了乡。
不过,这并不影响李禾去结交这些学子,他更忙了!今天是诗会,明天是雅集,还要分出时间处理其他事情。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终于等到了放榜的日子,人生的关键时刻到来!
榜前围的水泄不通,李禾看有些人连鞋都挤丢了,衣衫凌乱,于是让杨林进去看,自己和青兰在边上等着。
杨林到底是会武功,不费吹灰之力就挤进去了,看完榜没一会儿,就兴冲冲的出来了。
看他的样子,李禾也有一丝紧张,只是面上还做出一副淡定的样子。
“公子,公子,中了!您中了头名解元”!
杨林的这一声大喊,把好些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道喜。
“恭喜,李兄”!
“贺喜,李兄”!
“李兄果然才华斐然,一举就中了解元”。
“如此喜事,李兄,到时候可要请客”。
李禾关注了一下,第二名亚元是官宦子弟谢斌辉,第三名经魁是书香世家子弟纪元朝(zhao),第四和第五也是家境殷实之人。
只有第六名亚魁是真正的贫家之子,为了此次乡试,已经掏空了家底;之前也是借住在庙宇中,刚考完试就早早回了乡。
乡试更加残酷,每个州的名额都有限,但也有多寡之分,多的地方有七十多个,少的地方只有二十几个;此次锦州也只有三十五个名额,却有一千两百多人竞争,许多人其实很优秀,只是没有达到顶尖罢了。
放榜次日,就是鹿鸣宴;宴请新科举人和内外帘官等,锦州的鹿鸣宴设宴于布政司衙门。
正副主考官,学政,提调,监视,同考及执事各官均要参加。主考着朝服,会同各官先行谢恩礼,然后依次入宴。接着是李禾这些新科举人进入,谒见主考等官员后再入座,随即开宴!
宴会很热闹,李禾因为是解元,所受的关注自然比别人多一些;看起来似乎花团锦簇的样子,实际上不过是虚架子!如果来日你越爬越高,他们自然是你的座师,同年,以后互为朋党,相互帮扶;反之你没爬上去,那对不起了,你什么也不是。
鹿鸣宴结束,天色已经不早,李禾赶在关城门之前出了城,回到宅院里,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
无名宅院。
庭院里灯火通明,琴娘端坐在椅子上,一些管事和教员站在两边,中间有一名女子,她痛苦的在地上打滚,但没有一个人去同情此人!
琴娘了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冷冷的说:“你们也都看看,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没有解药,她会活活疼死,诸位当以此为戒”!
此话一出,边上众人齐声回答:“是”!但还是有人害怕的打颤。
琴娘手里把玩着一枚丹药,继续说:“你的好奇心好重啊,竟然敢跟踪我,怎么?很好奇主子到底是谁?那我便要了你的命”!
地上的女子,痛苦异常,表情扭曲,但还是可以看出,她就是原本琴娘身边的女管事,她艰难的发出声音求饶:“琴娘子,求您饶了我吧,没有下次了”!
琴娘不为所动,在众人与那女子的注视之下,一点一点的把药丸碾碎,撒在地上:“上次我就警告过你,好奇心别那么重!你没有机会了”!
看着已经被风吹散的药沫,彻底没有希望,那女管事痛苦的咒骂着,最终没了生机。
这时候出现了两位粗壮的女护卫,把尸体抬了下去!
“以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大家一定要把它刻在心里!散了”!说罢,琴娘头也不回的走了!
……
从进了这个院子开始,沈月娘就再也没出去过,每天见到的只有照顾自己的哑仆和教员;每门不同的课程会有不同的教员教授,每个教员都戴着面具;即使以后出去了,也是见面不相识。
这里的每一天,除了偶有练习的丝竹之声传出,竟然连一声鸟叫也没有,静的可怕!
学习的内容也多的可怕:行走坐卧,琴棋书画,女红厨艺,药理香料,还有一些粗浅的功夫等等。
每个院子里的姑娘,都听见了惨叫声,每人都吓得不轻,沈月娘也是!她不停的告诫自己,听话,照做,不背叛,不好奇!
她来到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了,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对自己学到的某些东西的不耻,到妥协,再到接受,最后到努力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