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涛不疑有它,同时也担心夜长梦多,于是便匆匆告辞而去。
目送吴涛远去后,商言转身回到裁缝铺。
这一番操作下来,他可以到手三十两银子,若再给王氏十两做定金后,他可以净赚二十两。
商言走进内间时,王氏正在翘首以盼,见到商言走来,急忙起身问道:“谈妥了吗?”
“我朋友已经去调布料,一会儿就到,现在该谈谈我的好处了。”
王氏心中一紧,害怕商言狮子大开口。
见状,商言心中暗暗哂笑,他不打算少要,因为人性是多疑的,若要的少了,对方会觉得其中有猫腻,于是道:“我也不多要,给我二两银子做中间费即可。”
“什么???你两片嘴唇一动,就要二两银子做中间费。”王氏不可思议地大叫。
“我若换别家合作,二两银子也给得。”商言瞪了王氏一眼,脸色不豫,道:“我可以促成这笔买卖,也可以毁掉这笔买卖,懂么?”
“好说好商量嘛,怎么还急了。“
王氏谄笑:“大兄弟你再降降,我也不容易,不仅要垫钱,还要没日没夜地赶工。”
“那便一两五钱!”
“一两怎么样?完事嫂子给你包饺子!”
商言:“······”
你的饺子即便是沾蜜也吃不下啊!
他故作犹豫状,不情愿道:“罢了,罢了,看你也不容易,就一两银子吧!”
“大兄弟若不要钱,其实嫂子也可以······”商言赶忙跳开,防备对方说出什么虎狼之词,紧忙转移话题道:“嫂子你还是准备银子吧,我那朋友快要到了。”
说话间,门外传来吆喝声,是吴涛到了。商言和王氏出去看时,他正安排伙计卸货。
王氏上前,伸手摸了摸布料,道:“若是次料我可不收!”
吴涛意有所指道:“咱这笔买卖,我可不敢拿次等料应付。”
王氏深以为然地点头,手上的触感告诉她确实是好料子。
布料卸完后,便是交钱环节,商言自然不会让王氏直接将钱交给吴涛。
于是他便让吴涛在外等候,自己随王氏进屋取钱。
王氏早就准备好了银钱,她满脸肉疼地将用红布包裹的银子递给商言,同时又问道:“咱们是不是应该签订一份契约呢?”
商言的手一滞,然后将银子推了回去,道:“本来以为你是精明人,没想到如此愚昧,若你有如此想法,咱们还是不合作的好。”
王氏讪讪一笑,将银子硬推给商言,她也知道这种事不能见于书面。
商言挨个检查银子成色,确定无误后,扣除自己的中间费,便取出九两银子做定金,交给王氏。
王氏欢喜地接过,心里却觉得有点别扭。
做戏当然要做全套,商言故意道:“行了,第一步算是完成了。明天是否空闲?我带你去太守府为家丁量体。”
“有空,有空,我一定在家候着。”王氏恨不得马上就开工,但她也知道不可能,于是便想和商言套套近乎,道:“要不你们稍坐一会儿,等你聂哥回来后一起喝点?”
“以后合作的时候多着呢,现在小弟我有事在身,得先告辞了!”
商言哪里肯等,抱起银子便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