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出来,目下转睛的看着地下,像做错事的小孩。
“地上有钱可以捡吗?”
“没……有啊。”她老实的回答。
“那就不要低着头,我已经知道你的脑勺有两个发漩。”
“啊?!”她下意识的去摸头顶。
不晓得为什么他就觉得舒芙这点可爱。
似乎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很认真对待,从来不怀疑。
“干么跟着我?怕我想不开?”
她摇头。
“我不想猜你的想法,说给我听。”
“这样……我比较安心。”
“你很在意我?”
她是胆小鬼,就算他这么问,她也不敢承认。
“你知道吗,要是以为无条件的付出就能感动对方,得到想要的感情,那期待的那个人只好等着吃屎,因为不会有哪个男人会这样就爱上你的。”他不想给谁乘虚而入的机会,也不给人幻想,尤其是自家公司的员工。
要是她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那就大错特错还错得离谱了。
难堪难堪难堪……吁若湛的话比多少乱刀砍她都教她还要难堪自惭。
她又苦又涩,眼底热热的。
“我一无是处,不敢做其他的妄想。”吐出的字像蒸气,连她自己都不知所云。
她要连自尊都抛弃在这里吗?
也许当她跟着一路走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所谓的自尊了。
“人有自知之明是最好。”听过她温温的解释,吁若湛把眼光拿开。
基于不明的心态,他不去研究她那么明显表露在外面的不知所措跟无助,冷然以对。
他在牵拖……没错!
把她拿来当出气筒,把张子薇给他的鸟气发在无辜的她身上,这……压根不关她的事的。
“对不起……”她能说的只有这三个字。
“我不想看到你。”
还有比这还伤人的话吗?应该没有了。
驱逐了她,难道他就快活了?
不会!
吁若湛更加自我厌恶而已。
舒芙默默转身。
她看不清经过身边任何人的脸,因为她怎么都抬不起头。
她的脚很痛,可是分不清痛的是脚跟还是大脚趾。
把鞋脱下来好了。
脱下鞋子,把鞋子抱在空荡的胸口,浑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她就一边打着赤脚,一脚高一脚低的往前走……
要是说吁若湛的态度真的影响了舒芙什么,那就是她变得更安静,常常一天中说不上两句话。
没变的是她的工作态度,只要是交代给她的事情她一定用心做到无可挑剔,至于她没有太多显现的情绪起伏或个人感想,大家对她本来就了解有限,虽然之前有那么一点点风吹草动说她跟经理暧昧,但,几天过去风偃草埋,又没那回事了。
她又回到那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了。
舒芙感觉得到自己被疏远了,那么明白的拒绝,再没神经的人也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