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啦。”
陆星河牵着二哈附近溜达,可能是因为今天他起的太早了。平日里总能遇到的几个带狗遛弯的业主,今天一个没遇上。
他住的这个小区本身住户就少,这个时间更是静谧。平日里的路线走了大半,只看见了巡逻的两个保安。
“这个时间人真少。”陆星河带着哈士奇解决完生理问题,选择了另一条路线回家。
这条路线哈士奇不常走,好奇地左顾右盼。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猛地一停,傻呵呵的气势徒然一边,戒备地看着前方,喉咙中发出“呜呜”地低喝。
看旁边绿植的陆星河被二哈突然的状况弄的一懵,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茫然地看向前方,只见从左侧面走来一个穿着成套黑色运动服,脖子上还挂了一个单反相机的陌生男人。
随着男人越走越近,哈士奇威慑地呼噜声越来越大,在男人还有几步就到跟前的时候,哈士奇往前踏了一步,龇着牙大声地叫着。
“喂喂!我可不是坏人啊!”男人先是一愣,赶忙停了下来。带了些无奈的笑意,双手举在头的两侧,示意自己是无害的。
“二哈。”陆星河轻轻向后拉了下牵引绳,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兰庭别苑虽然是低密度的小区,但也是住了成百的人。
陆星河不能每家每户的人都认全记全,脸生的业主多的是。只是,能让二哈发出这样威慑叫声的可就是少之又少了。
“不好意思,我家狗还小,喜欢乱叫,不咬人的。”陆星河目光落在男人胸前的单反,觉得有些违和。
“先生看着脸生?是新搬过来的吗?”陆星河试探道。
“对对,我住12栋。刚搬来没几天,这不是看树长得好,出来照几张相嘛。”男人呵呵地笑着。
“那您继续,我先走了。”陆星河自然是不信男人这套说辞的,对男人点了下头,带着对男人龇牙的二哈走了。
陆星河越走越感觉不对劲,他回家的这条路似乎就是刚刚男人过来的路。这条路上只有7栋和8栋,他家正好就是8栋。
“陆教授,今天这么早出来遛狗啊?”陆星河刚到自家院门口,和陆星河熟悉些的巡逻保安笑着过来打招呼。
“您家这哈士奇还是这么帅。”保安也是个喜欢狗的,每回见到哈士奇都会夸一句。
“辛苦了,这么早就出来工作。”陆星河没急着开院门,和保安闲聊了几句。
“这不是工作嘛。”保安挠了挠后脑勺,看够了哈士奇,也想起来喊住陆星河要说的事情。
“陆教授自己一个人住最近要小心一些啊。您家后面那个12栋的小姑娘这两天打电话说小区里出现了偷窥的变态,深更半夜的觉着相机乱照,闪光灯都晃眼睛。”
“不过您放心,这两天我们加大力度巡逻,会尽快抓住变态的。”
陆星河额角一跳,想起来刚刚男人胸口的相机,忙说道:“我刚刚在25栋附近遇到了一个带着相机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哎呦您可帮了大忙了!我现在就去!谢谢您喽!”保安一听,忙对陆星河道谢,撒腿就跑,还不忘按着对讲,“25栋附近发现变态!兄弟们快来!”
陆星河看着保安一阵风似地跑没影了,心中那股说不上是什么的情绪散了些。
他开了院门,对哈士奇说道:“刚刚要谢谢我们二哈了,这要是个穷凶极恶的爸爸可能就交代了,等下奖励一罐罐头。”
“汪汪!”哈士奇兴奋地用大脑袋顶着陆星河的小腿往屋里走。
梅大大礼堂前站满了参加毕业典礼的研究生,端木金穿着深蓝色的有着灰色垂布条的学位袍,左臂夹着垂着深蓝色流苏的学位帽,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烟,一脸不耐烦地站在人群中。
“嘿!兄弟!”穿着和端木金相同学位服的高大男生拍了拍端木金的肩膀,笑着和端木金打招呼。
这个男生是端木金大学时候的同系室友,隔壁云市人,为爱考到梅大结果惨遭年上女朋友分手。
情殇下奋发向上考上了研究生,和端木金师出同门,是端木金在学校里为数不多真的能称得上是兄弟的好朋友。
“一大早的抽什么烟啊,多伤身。”室友从端木金手上拿下烟,自己叼在嘴里,就好像刚刚说抽烟伤身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端木金又看了腕表,还有15分钟就要开始毕业典礼了。他是学生代表要上台发言的,也不知道陆星河会不会错过。
那天他没说,就是特意给陆星河一个惊喜。端木金丝毫没发觉,他这种做法和小学生考试考了满分,急于和家长显白的样子没什么区别。
甚至在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时候,已经在心中放在了一个非常高的位置上。
“愁啥呢?和你说半天话,也不吱个声。”室友勾着端木金的肩膀,看着周围悄悄看过来欲语还休的妹子小伙们,笑的不怀好意,“兄弟你往这里一站就跟花心似的,大姑娘小伙子都往这里看。也不知道有没有慧眼识珠的,把兄弟我这大帅哥捡走啊。”
端木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已经有了陆星河,此等胭脂俗粉自然入不得他老人家的法眼。
“这一大早我就收到了五次表白,烦的很。”
“卧槽!”室友一脸震惊,随即痛心疾首道:“这些人是瞎吗?还是傻吗?怎么就一个个拼了老命的往火坑里跳啊?和一个花花大少哪有什么未来啊?和我才有未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