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阿银那里听他说,他哥挺能玩的,小孩子脾气,对感情没什么定性。”
陈宇觞尽量委婉地说着他从端木银那里听来的事情,之后担忧地看着陆星河,劝道。
“星星啊,哥知道你对待感情认真。可是凡事也别太认真了,给自己留些余地,才能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伤。”
“……”陆星河脸色有些发白,这一刻才觉得十一月末的冷风是多么的冰冷刺骨,周身的温度流失的很快,让他觉得像是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站在这里一样。
他想说些什么为自己,为端木金辩白。或是反问陈宇觞,要自己向他一样事事保留,事事留有余地,畏畏缩缩地让原溪准忧虑受怕吗?
但他全都没有,他知道陈宇觞是为了自己好,也知道陈宇觞其实什么也没有说错。
他若无其事地笑,除了脸色青白一些,看不出丁点的异样。这点青白,其实也是可以赖在这冬天的寒风太冷了。
“我明白哥你的意思。放心,我都30多岁的人了,还能陷进一段爱情里出不来吗?”
这时的陆星河不懂,情殇一事,不分年龄大小,它能造成的伤害远远是用理智无法估算的。
陈宇觞听到陆星河这么说,一颗心才揣回肚子里。
他拍了拍陆星河的肩膀,笑道:“不过,那些都是以前,我们星星魅力这么大,说不定端木金那小子这次就真的认真了呢。”
陆星河笑笑,没回答,他扬起下巴点了点陈宇觞身后的车窗,道:“哥你不用担心我了,这天这么冷,你穿这么少不冷吗?赶紧带着小嫂子和小舒回去吧。”
陈宇觞跺了跺脚,陆星河没说还没感觉到,这一说真感觉冻的不行。
他穿的不多,藏蓝色条纹西装三件套外加件黑色羊绒大衣,都是看着好看的样子货,实在不适合冰天雪地里站这么久的。
“还真挺冷的。”陈宇觞温润如玉的大家公子的气质碎成了渣,原地一边跳踢踏舞一边狠狠打了个哆嗦,缩手缩脚地跟陆星河告别,“我先走了,星星你也快回去吧。这天也太冷了,阿嚏——”
陆星河看着陈宇觞的样子,摇着头笑着往自己的卡宴走。进了车里点着火,他没急着走,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变淡,直至消失不见。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本就浅淡的眸子又淡了一些,漂亮的像是一块上好的宝石。
他脑中翻来覆去地播放着刚刚陈宇觞的那些话,如果今天跟他说这些话的不是陈宇觞,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这么放在心上。
陈宇觞不同,他是自己的表哥,是有着同样糟糕的被称为母亲的母亲。
他们童年的经历几乎相同,这让他们对待感情更小心珍重,甚至可以说是——畏缩。
原溪准苦追了陈宇觞三年,期间腿被自己亲爹打折一条,又经历了陈宇觞神经病的追随者的自戕,守了三年才听到一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