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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1页）

走出书店，李婷婷打了一辆出租车回老宅。车走到一半，李婷婷内急，沿路又找不到厕所，就只能忍着。李婷婷不停催促的哥提速。提速。还好，在没出宫之前到了老宅。人到了，可门却上了锁。

李婷婷扒着门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往里看，喊：

“妈、李教授，有人没人啊，吭一声啊，出人命了。妈，李教授？”

一连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回应。李婷婷左右看，估计在找可以方便的地方。什刹海就不缺人，行人来往不断。老BJ四合院东西南北都是房子，根本没有院墙，想进院只能走院门。院门肯定进不去。李婷婷快憋不住了。李婷婷两腿收紧，脑速飞快运转，想附近的厕所哪个离自己最近。

正急着，驶来了一辆出租车，韩露走下车。李婷婷仿佛遇到大救星：钥匙，钥匙，快、快、快，晚了我就没命了

韩露拿出钥匙开门，李婷婷太嫌慢，一把抢过去钥匙，一边开锁，一边说着：

“我心里特难受，老妈的钥匙都没混到手，我这亲闺女做的真叫一失败。”。

门开了，李婷婷不管不顾了冲进院子：

“嫂子，你帮我把书拿进来。”

韩露这才发现脚前有一摞书、韩露拎起书，看都是孕妇护理方面的书籍。韩露拎着书走进四合院。卫生间传来了李婷婷：

“嫂子，你猜我今天在医院见到谁了。我哥公司那个女的，姓什么我忘了，你和我哥结婚时我见过她。”

老BJ四合院，厕所一般都在室外。如果一个四合院里分住几户人家，厕所就变成公共厕所，一早起来排队蹲坑。李家老宅的厕所也在室外，在西厢房里，西厢房既是厕所，也是储物间。

韩露开门走进里屋，推开窗户。屋里保留着老BJ四合院的格局和家私摆设。韩露将书籍放在桌上，随手拉开抽屉，将一兜子里药放进抽屉，而后环视一下房间走出房门，走出院门。

卫生间的李婷婷还在说：“嫂子你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好吃的没有，都拿出来，赶紧，我现在最主要的任务，也是最光荣的任务，那就是猛吃，加强营养。”

又说：“嫂子，我想起了，那个女姓陈，给你当过伴娘。没听说她结婚，做什么孕检？难不成未婚先孕，有可能，那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肯定是和那个渣男勾搭成奸把肚子搞大了，嫂子，你在听我说话。嫂子。

韩露走出大院，叫了一辆出租车，离开，出租车的反方向。李教授一反常态的走在前面，李大妈拎着鸟篓子跟在后面。李教授在前面快步的走，李大妈拎着鸟笼子后面紧跟着。李教授最初是要去找小商贩理论，李大妈好说歹说才没去。

李大妈说：

“不是鹩哥就不是鹩哥呗，你犯得着动这么大气吗。”

李教授：

“以次充好，以假乱真，坑绷拐骗、投机倒把。卑鄙、无耻。”

李大妈：

“你也不是头一回上当，上个月，让你去卖鱼，你买回来的黄花鱼，是黄，放水里，水都是黄的。”

李大妈原本是劝，结果戳到了李教授的痛处，李教授突然停下，转身往回走。李教授又要回去找小商贩，李大妈拉住老伴儿：

“我错了，我错了，去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得惹一身气。不去了。”

李教授止步。说：

‘那叫一肚子气，还一身气，话都说不明白。

李大妈：“对，对，你大学问，我说错了。知道也一肚子气，咱就不去。”

李教授：“不去，不等于纵容、鼓励犯罪吗。社会风气变坏了，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姑息养奸的人。绝对不能让他再去害别人，我必须找他去。”

李大妈推了一下李教授：

“没完了，不就一只鸟吗，跟我回家。”

这回是李大妈扯着李教授走。

李婷婷怀孕了，九宫鸟还是加拿大纯种鹩哥就不重要了。李大妈把冰箱里所有的水果都拿出来了。李教授也把藤椅让出来让女儿躺。百年大树下，李婷婷半躺在摇摇椅上。椅子旁是方凳。方凳上摆放着果盘，果盘里盛着葡萄、草莓等水果。李婷婷一边翻看育儿书，一边吃着水果，还兼听着音乐，好不惬意。

四合院难得的和谐。可和谐的气氛只保持了十分钟，因为抽屉里的药，李大妈和李教授又掐了起来。李大妈说李教授糊涂，买了这么多药，当饭吃呀。李教授说，可是有一个糊涂的，自己买了药还承认。两个人都认为是对方买的，相互埋怨，没完没了。

李婷婷大声喊：

“你俩小孩呀，谁买的有这么重要了，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扔掉。我是真服了，一地鸡毛的小事儿也能吵起来。打电话问问我嫂子吧，可能是她买的”

李婷婷起身，进屋给韩露打电话。韩露回家拿户口本，刚进屋，电话响了。看来显是婆婆家。稍作迟疑，拿起电话。

李婷婷没直接说药的事儿，而是问为什么不辞而别。韩露谎称有同事的小孩过满月，自己去喝满月酒。李婷婷说，多吃，把随份子的钱吃回来。电话那端，韩露听见王大亮回来了。李婷婷随即挂断电话。

李婷婷一看王大亮来了，立马撒起娇来，忘了问药的事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