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金兰殊说,“我会的。”
夔龙老总才放心地结束了通话。
另一方面,宋风时则忐忑不安。
他根本不知道嘉虞是谁,只是看那嘉虞男生女相、妖里妖气,真的是非常讨人嫌。
“八成是个狐狸精!”宋风时难得地脸露怒色,还拍了拍汽车的方向盘,“真让人生气!”
但是,宋风时自问好像也没有生气的立场吧?——而这一点,正正又是最让宋风时憋屈的。
难道我要冲上去“抓奸”吗?
人家金兰殊还是“钻石王老五”呢,和一个小男生干点什么,也算“奸”?我抓个什么“奸”?只怕是抓破自己的脸面罢了!
像我宋风时这样知书达理的人,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呢?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十分钟之后,宋风时站在了金兰殊的酒店房间门外,犹豫着该敲门还是用房卡直接划开门。
算了,他不但是我的床伴,更是我的老板,我总不能不给点面子的。
宋风时选择了按门铃。
金兰殊很快前来开门,看到了宋风时,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惊讶之中还夹杂的几丝慌乱被敏感的宋风时捕捉了。
“怎么了?”宋风时像是审视犯人一样死盯着金兰殊的脸,“我能进去吗?”
金兰殊干咳两声:“进来吗?嗯,现在吗?”
宋风时越发觉得金兰殊心里有鬼,便更有些气恼:“是的,是有什么不方便?”
“嗯……”金兰殊道,“倒也不是……”
“是不是里面有什么?”宋风时试探地问,“有什么不能让我看到的?”
“啊……”金兰殊的表情,就是被说中了。
宋风时又恨又气,还有些伤心,半晌怒气消了,就觉得难堪:“那算了,我走吧。”
这话说得伤感。
宋风时仿佛要放弃了什么似的。
金兰殊也不知宋风时怎么忽然伤心起来了,便忙拉住他,说:“这个……确实是我没处理好我们的……”
宋风时的心猛然往下沉:“没处理好……我们的什么呢……?”
“嗯,我们的那盆花儿。”金兰殊语气有些抱歉,“好像被我养死了……”
宋风时睁大眼睛:“花儿?”
“对,就你上次带来的那盆。”金兰殊索性拉着宋风时往房里走,指着窗台上那棵枯死的蝴蝶兰,“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