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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ldo;唉,该死,&rdo;芬恩说,&ldo;我们永远别想找到他了,他可能逃到任何地方去。都怪巴纳比和他那一群办事不力的同伴搞砸了这次任务。&rdo;

不过,莎丽自有她的一套看法。她跑到马路中央,闪过一辆出租车,走到警察旁边。

&ldo;嗨,鲍伯。&rdo;她说。

&ldo;哈啰,莎丽,&rdo;他回答,&ldo;这一夜真惨。你晓得,你不应该在我值勤的时候跟我说话的。&rdo;

&ldo;我在找一个人,鲍伯。&rdo;

&ldo;你什么时候不是在找人?&rdo;鲍伯向她眨眨眼,他打手势让一辆货车通过。

&ldo;爱说笑,是不是?&rdo;莎丽说,&ldo;不,说真的,鲍伯,这次是认真的。他一定会经过这里的,一个瘦小的家伙,长着兔牙;身上裹得毛茸茸的。&rdo;

&ldo;噢,对了,我看到他了,不过一分钟前。他闯红灯,差点被压成布丁。&rdo;

&ldo;他往哪儿走?&rdo;

&ldo;进电影院去了,&rdo;鲍伯说着头一转,指着一个方向,&ldo;不过,我想,他不是你喜欢的那一型。&rdo;

可是,此刻莎丽已经回到其它人身旁去,脸上带着胜利的红颜。

&ldo;他进了&lso;大大&rso;电影院了。&rdo;她告诉他们。

&ldo;你真行,&rdo;芬恩说。&ldo;真高兴知道这群人里除了我以外还有人如此机智。&rdo;他向魏克司瞪了一眼,&ldo;走吧。&rdo;

大大电影院(就在他们前方一百码处)是一间规模最小、名声最狼藉的电影院。从设备的角度看来,这似乎是电影发明人第一次成功的实验。女带位员无精打采,门警老而糊涂,酷好将顾客不必要地排成一列等待空位。这里放映的片子都是老掉牙的,影片可能发生的种种问题,从嘎嘎声到跳片到脱位都会出现,加上放映师经常喝得醉醺醺的,对机器又不熟悉,所以根本无法改善现状。大大电影院是那些好色之徒深夜流连的场所,也是喧哗的大学生享受事事出错的地方。

芬恩在戏院门外整顿人马。

&ldo;我们没有必要全部进去,&rdo;他说,&ldo;应该留个人看守这个出口和角落边的另一个出口。希望他进去以后还没出来,这是我们必须冒的险。理查,还有你,郝斯金先生,你们留守外面好吗?&rdo;

他在魏克司与莎丽的陪伴下买了票进入电影院。门警试图要他们排队,可是被他们推开了。幸好大大电影院没有楼座,所以他们不会找错地方。

有人将他们的票撕成两半,他们推开旋转门之后,立刻就进入温暖而漆黑的放映厅。此刻银幕上的影像是一道门,正在缓缓打开,接着一把左轮手枪的枪口进入,然后,银幕上紧接着出现一位白发老人在书桌前写字。幕后的小提琴拉出了一个高音阶和弦,颤音、弱音的伸缩喇叭则喃喃发出病态而不吉利的背景音乐。这段音乐升高为激烈的最强音,然后在爆炸声中戛然而止,银幕上的白发老人也应声倒在书桌上,钢笔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

&ldo;死了。&rdo;芬恩语气沉重地说。

不过,就在这个关头,他们纷纷被推向他们的座位了。

电影院并未坐满,他们前面是一群大学生,其余的位子则被三三两两的观众所盘踞。他们附近有一个年轻女人,亲热地靠在一个年轻男人的怀抱里,露出裸露的大腿,显然完全没注意到四周的动静。前排有人睡着了。即使没有银幕上的光以及两旁的小黄灯来帮他们,要找出夏曼的下落也不是难事。

&ldo;爸爸是个好人,&rdo;电影上说,&ldo;谁会想要杀害他呢?&rdo;

芬恩站起来沿着中间走道漫步。女带位员急急赶过来帮忙,指示他男盥洗室的位置。他没理会她,径自在四周巡视一番。

&ldo;好吧,孩子们,&rdo;影片说,&ldo;把他送到太平间去。现在,哈格本太太,你知道有什么人不喜欢你丈夫吗?&rdo;

芬恩挡到了旁边的观众的视线,有个男人站起来说:&ldo;喂,坐下,朋友。&rdo;

&ldo;你自己也坐下。&rdo;他后面的人也抗议。

芬恩没搭理他们两个,又自顾自回到莎丽和魏克司旁边去。

&ldo;我要再去试试另一排。&rdo;他告诉他们。

&ldo;对,现在我们得去见克兰西夫人,&rdo;影片说,&ldo;长官,这是一摊浑水,我不喜欢这个任务。&rdo;

两名侦探的画面被男主角与女主角拥吻的镜头所取代,然后,镜头又转向一群骑马的牛仔,发狂地射击他们面前的人。

&ldo;放错带子了!&rdo;大学生开心地叫着,&ldo;奥斯柏特又喝醉了!&rdo;

就在这个关头,银幕(或许是出于同情)也遭到发酒疯的影响,颤抖了片刻,最后终于完全熄掉,整座戏院霎时陷入一片漆黑。

&ldo;该死。&rdo;芬恩说。

大学生们起哄,表示要将放映师的脑袋丢进水桶里,有几位真的冲进后面的放映室去了,电影院的经理,一位矮胖的男子,出现在银幕前面,在难看的红灯照射上,看来像一个刚刚大快朵颐的吸血鬼。他消极地恳求观众耐心等待。

&ldo;机械出了一点小小的故障,&rdo;他安抚他们,&ldo;马上就会修复。女士先生们,请留在你们的座位上。&rdo;

可是没人注意他。放映室传来格斗与呼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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