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微瑕哀伤地笑了笑,难过地低下头。
她记得迪洛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活泼、热情,而且非常照顾她,他们相处时,他也很少提及她脸上的胎记。
原以为外国人思想较开放,应该不会在意她脸上的胎记,没想到……
“我全是为了苏菲雅好,才希望她改变!”迪洛还振振有词的为自己的自私辩解。
其实在他的观念里,他既然喜欢微瑕,也打算娶她为妻,那么他自然有权干涉她的一切。
他看上的不只是她清灵雅致的气质,她家的财富地位,也是他选择她的一大因素。
在社会上闯荡过一阵子之后,他更加了解财富与权势的重要,所以才会突然决定来台湾,展开追求的行动。
只不过,他想娶的是改造后的她,并不是现在的她,所以他才极力说服她去动手术。谁都不希望有个上不了台面的丑妻嘛!
至于她已经结婚的事——那不是问题!他根本不把她的丈夫放在眼里。
他相信等她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就会明白他的好,到时候这个丈夫也该卸任,换他来担任了。
“她的父亲目前正在重病中,她哪有心情去管自己的脸?”倪晏禾真想把这个番仔老外丢下车,他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只会胡乱出馊主意!
“苏菲雅,你父亲生病了?他生了什么病?”迪洛讶异地问。
“肺癌。”梁微瑕难过地说:“医生说,已经是末期了。”
“苏菲雅,我很遗憾。”迪洛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有点坏心地窃喜着。
也许这正是上帝给他的好机会,让他能藉着安慰她的机会,得到她的芳心。
“如果真的觉得遗憾,就少去骚扰她!”倪晏禾低声咕哝。
他们一回到梁家,迪洛立刻使出浑身解数,又哄又赞美的,拼命讨粱家二老开心,弄得梁信宇夫妇浑身不自在,用过餐之后,便早早回房去了。
他们一走,迪洛立刻转移目标,打算来纠缠粱微瑕。
幸亏倪晏禾眼明手快、中途拦劫,并将她带回卧房藏着,她才没被迪洛缠上。
“那迪洛真是个烦人的家伙!”他忍不住批评。
要不是梁家二老在,他不方便表示意见,不然他早把迪洛撵出去了。
“他是客人嘛!”粱微瑕无奈地说道。
其实她也有点后悔,请迪洛到家里来作客,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如今客人来了,她怎么好意思赶人家走?
如今她只能祈祷,希望迪洛能尽早离开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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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迪洛不但没提早离开台湾,反而有长久住下来的打算。
他住在梁家,只要一逮到机会,就缠着粱家二老和梁微瑕不放,弄得大家不胜其扰,又不好意思告诉他。
为此,倪晏禾和梁微瑕发生过几次小争执,倪晏禾坚持要她请迪洛走人,她却不肯。
“不管迪洛再怎么烦,总是客人,我怎能开口请客人离开?那太没礼貌了!”
“没礼貌的是那个家伙!哪有人上别人家,一住就是大半个月?就算主人没开口,自己也该识相的离开!'倪晏禾一提起他就有气。
“或许迪洛真的很喜欢台湾,才会停留这么久。”梁微瑕替迪洛解释。
“是啊!他还真喜欢台湾。”他冷声讽刺。
迪洛来到台湾半个月,几乎哪里也没去,整天在家不是黏着梁家二老,就是缠着梁徽瑕。依他看,迪洛喜欢梁家的人,胜过台湾的风景一百倍!
面对倪晏禾的抱怨,梁微瑕只能软言安抚。
要她开口下逐客令,她实在办不到!
这天,倪晏禾出门到公司听取月例简报,迪洛逮到机会,又黏上梁微瑕,不顾她因照顾父亲而显露的疲惫神情,硬是缠了她大半个下午。
“你那个丈夫太差劲了,居然就这样把你丢在家里,自己出门去。要是我,绝大意不会这么做!”他激动的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