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川抽了张纸巾,细细地擦拭着,耳边是闻人景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容川都不知道这人这么会说,而且闻人景说起来居然还没完没了,甚至开始和他父母告状他吃饭挑食了。
“他什么都很好,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哪里危险就爱往哪里跑。”
“还挑食,口味不好的营养剂不喝,味道重的果蔬不吃……”
容川越听面色越难看,“差不多就行了啊。”
“爸妈你们看,说急了还要和我动手。”闻人景说的都不带停的,“小婿身边又没有个长辈的……”
容川指挥精神体打人的动作一顿。
体恤自己伴侣平日里没有个长辈关心,有意放任人说个够,但容川总感觉手痒得很,瞥开目光不去看闻人景那欠揍的模样,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
目光瞥见了什么光影,精神力一扫过去,才察觉出异样,顿时眉毛一挑。
一个拐角过去,只见人穿着卫衣,双手钻进肚子处的大兜里,脚边是一束鲜红的玫瑰,阳光投下拉长他的身影,与身前的墓碑融合,上面刻的名字相当张牙舞爪,春蚓秋蛇的两个字——禹牧。
“你的毛笔字每看一次都惊为天人。”
墓碑前站着的阮溟不抬头都知道是容川,“挺好,看到的人都知道是我写的了。”
“那倒是。”
阮溟拿起墓前的糕点问道,“要吃吗?”
“不吃,”容川拒绝的干脆,“除了他谁爱吃苦瓜馅的绿豆糕啊。”
“试试嘛,其实味道还是很不错的。”阮溟笑得灿烂,一口咬了下去,吃的挺香。
容川看的眉眼一跳,“听说你退休没成功开始摆烂了?”
“咸鱼有什么不好的,退休了就能去游历大好河山咯。”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们在聊什么?”
阮溟转身看去,就见闻人景单手环着容川的腰身,很具占有欲的贴合站着。
阮溟打趣道,“闻着醋味追来的?”
闻人景默不作声。
“来一块?”阮溟友好地递了一块糕点过去,容川憋着坏水的道,“快尝尝,你侄媳给的。”
“一边去!”阮溟笑骂着,却也没有收回手。
闻人景道谢着,咬了一口……面色难看,直接死吞了下去,全凭男人的尊严硬撑着。
容川和阮溟不客气的直接笑了。
阮溟很有眼力见的没继续打趣,转而闲聊道,“不过谁能想到呢,你们的宝贝疙瘩最后到我这干活了。”
“用的顺手吧?”容川很自然的舞着精神体,半点客气都没有,拖着糕点就进入地底成为养料。
阮溟道:“工作的积极性还是稍逊我当年威勇。”
没一会,就有通讯催着阮溟,阮溟看也不看的直接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