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捏红了,她还没喊疼,他就先心疼上了。
南迦拍开他手,小姑娘还挺执着:“当不当嘛?”
顾识洲一时没回,等着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有些事儿不能细想,越想越是想要。南迦硬是磨了他一下午,从天亮磨到了天黑,还答应了好几个“丧权辱国”的条件,终于是把顾识洲磨得点了头。
虽然那个点头很不情愿,但是在结果面前就显得很不值一提。
这个要求算是把她被搅黄的两次采风的损失给翻倍补回来了。
从他点头以后,南迦就处于极大的喜悦和兴奋之中。
顾识洲一度想后悔,可是想想她答应的要求,又舍不得。几经反复,他终究还是没有反悔。
这个矜贵高冷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想了很久,终是只化作一声深叹。
罢了。
不就是个……模特。
南迦是美术方面的天才,他就当是为艺术献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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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识洲很忙,南迦一直都知道。
当晚就走了,据说要飞洛杉矶谈生意。
南迦觉得无聊,想打车回学校住。
刚点开打车软件,她妈冯春琴的电话就来了。
南迦眸色黯淡了许多。
电话铃响了好几秒,她才接起。
她不知道冯春琴是要做什么,但肯定是有事情的,当然,也肯定不是关心。
她从上大学以来,家里从来没有关心过她,更没有给过钱,打电话都是寥寥。
接起的那一刻,她其实也好奇冯春琴想做什么。
冯春琴的声音是寻常乡野妇女的粗鲁,甚至比她们的还要粗犷蛮横。扯着大嗓门说:“丫头啊,你快毕业了吧?工作找到没有?”
南迦还有半个学期才毕业,据说毕业季的大部分压力都是来自学校,没想到学校还没给压力,她妈倒是先出现了。
她抿抿唇,轻启唇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