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客是奴不能见的呢?”月娘委屈的开口,迈着小步跟在后面,软软的身子如蛇般摇摆。贺府里面,甚少来客啊,到底是什么人让贺章这般终是,月娘心内很是好奇。
“月娘。”贺章顿足,沉了声音,道:“我说,回房。”
“你……”月娘恨恨的跺了跺脚。便伤心的掩面奔走了。
老梁看的直摇头,他记得这月娘之前不是这般的性子,怎地随着年龄越大,越这般的不知所谓。也就是郎主。记着往日的情谊,若是他,早就将人打发了,换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不是更好。
哎,老梁叹息,郎主的性子真是太固执了。
不过,今儿倒是挺意外的,自昨儿知道那宋家娘子要过来,郎主的情绪便有些……雀跃?欣喜?期盼?渴望?总之,他倒真的从未在郎主身上看到这种少男怀、春。坐立不安的样子。
这般模样,总是让老梁忍不住的发笑。
贺章回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老梁忙收起嘴角狎促的笑意,摊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贺章便觉得十分不自在,摸了摸鼻尖。顿了下。道:“你去门口候着她吧。”
“好嘞。”老梁自然答得爽快。
她来找自己何事?为了贺璧?还是什么?自昨儿收到拜帖,贺章便一直在猜测。此时桌前,放着那张散着香气的花笺,便忍不住的拿起。上面的寥寥数字,他却是看了几十遍。
字迹清秀可人,如同……贺章叹了一声,初见她的时候。她并不似现在这般模样。
那时的她……胸口一抽,想到那日的场景,他竟是觉得有些心疼,恨不得自己早点出现,免她身心受苦。
他敛了情绪,将花笺放在抽屉里。拿了本书读者,不时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发现自己竟是将书拿倒了,苦笑一声。伸手揉了揉眉间。
越是压抑越是渴望,越是想要远离却越是希望能够见面。感情一字,缘何这般的让人纠结。想起同陈婉在一起的那几年,他不觉苦笑,更觉得愧疚。陈婉对自己爱之深,而自己回报她的竟是亲情……
待门外响起说话声的时候,他方一惊回过神来,敛去了眸中各样的情绪,起身准备去迎。
“娘子怎地没有在碧渊城多待些时日,那里不仅风景优美,暑期的时候也没有京城这般的热,倒是个消暑的好地方。”老梁笑着道。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们府中人员简单,又每个正经的主母,便只能老奴来接娘子了,还望娘子莫要怪罪。”
“无碍的,哪里就有那么多规矩。”宋乔笑了笑,道:“让贺大人身边最得力的人来接,阿乔反倒觉得受宠若惊呢。”
啧啧啧,真会说话,老梁心中很是受用。
“不知阿璧可在家中。”宋乔问道。
“去进学了,尚未回呢,不过也快了。”老梁答道。
这贺府倒真的不算大,不过是三进的院子,也不过就比她们宋府的一个院子大些。但胜在地段好,这儿离皇城十分的近,入朝倒也方面。可亏是家中奴仆不多,不然定是住不过来的。
不过却是让宋乔有些意外,没曾想贺章竟是这般的简朴。不过想到碧渊城内贺府的模样,便也就放下来。
两人说着话儿,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书房门口。刚想敲门,那门便自动从里面打开,贺章立在那儿,唇边带着浅笑。道:“进来吧,三娘。”
宋乔脚步顿了一下,便走了进去。嗯,他这般自然熟识的态度,她就将见礼什么的省去吧。
及至坐下,老梁上了茶,便退了下去,回眸看了眼宋乔的两个丫头一眼,暗地里摇头,怎地这般没眼力见的啊。
“杜姨给贺大人捎了东西。”宋乔示意红玉上前,将怀中抱着的小箱子搁置在书桌上,笑着道:“本想昨日送过来的,但家中是在忙乱,便晚了一日,还望贺大人莫要见怪。”
“不会。”贺章答道。
宋乔默,你多说一个字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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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宋乔:贺章童靴,你多说一个字会死咩?
贺章:不会。
宋乔:不会,不会,为什么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都惜字如金啊?
贺章:习惯。
宋乔:习惯个毛线啊,赶明再这样说话,老娘就申请换男主,反正一直就看不上你这个面瘫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