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自身后穿透,几乎将她伪装的冷漠燃烧殆尽。
“甜心,渴了吧?来喝点水。”她照料着马,他照料着她的需要。
“那是啤酒。”陆琦回过头,瞥了一眼他手中那遍销全球的著名啤酒——海尼根。
虽然她的酒量并不差,但现在不是喝酒的好时间。
不小心醉了,她不知道会错过什么。
“不喜欢啤酒吗?那要不要尝尝斯奇丹来的杜松子酒?我可以去拿。”不在意她讽刺的态度,纳德提出别的建议。世界各地的杜松子酒,几乎都跟斯奇丹有不解的渊源,无数的酿酒厂与巨大的风车,赋与了它独特的风格。
“我不想喝酒。”他简直是在找碴。
“哦,那水呢?”晃着另一手的水壼,他又问。
“想给我喝就拿来,不要像个傻瓜在那晃。”忍无可忍,她霍然从火种旁边站起,她觉得他在考验她的耐心,存心和她过不去。
要不是怕吓着火种,她绝对吼得他头昏脑胀。
耸了耸肩,没太在乎她的不悦,他提着水壶踱步向前。
“你没拿杯子?”他只提着水壶而已。
“不需要。”摇摇头,他突然笑得有些邪恶。
“为什么?”瞥见他不怀好意的眼神,她本能地向后退,她有不好的预感。
安分了几天,不代表他会永远安分下去,就算他当她是替身,她还是不能否认她在他身上累积起来的感情,她不愿意和他过度亲近,以免无法自我控制。
纳德打开水瓶,仰头喝了一大口。
“我不用你喂……”意识到他想做的事,她差点一脚往后踏到火种。火种的存在,让她落于无路可退的地步,只能僵在原地靠勇气和他对峙。
可是他没给她选择的机会,一把将她的腰以蛮力拉向他,用嘴将水哺入她口中。
过去的感情对他而言只是遗憾,现在他想珍惜这得来不易的幸福;他给了她时间,如果她还想不通,只好换他采取行动。
“你别太过分!”勉强地吞下水,陆琦气自己对他仍有感觉。
老是这么蛮横霸道,他的作风就不能像维伦那样绅士吗?既然他们是灵魂一分为二,这代表他们的确是同个人,两个都是他,那她也就没有所谓爱谁的问题,真要寻求答案的人大概是维伦纳德自己。
“我以为你会喜欢。”他并未反省。
从她的反应中他可以确定,她并非对他全然无情,但他不知道该如何让她明了,他绝对没有将过去的影子套在她身上,只是单纯地爱上她的人。
“自大!”令人恼怒。
一半优雅傲慢,一半温柔绅士,他拥有独特的气质,连那头红发都如此耀眼,她能想像在人格分裂之前,维伦纳德的个性绝对会让女人趋之若鹜。
“我该谢谢你的赞美吗?”放下手中的东西,他赖皮地摊摊双手。
“中文里,你那叫作表错情。”皱起鼻头,陆琦环起双臂颇觉好笑又无奈。
“何必违背自己真实的心意呢?你明明很清楚,你是爱我的……”纳德伸手抚过她的脸颊,引来她一阵战栗,不禁邪气地轻笑。
愈躲,他只会愈坚定要她的心而已。
“或许违背自己心意的人是你!”她不甘示弱地反击。
“是吗?我想我得再确认确认……”没让她有理解的机会,他以不容拒绝的姿态,轻易将她玲珑的娇躯压在仓库的墙上,抵着她挣扎的身体对她喃道:“甜心,为什么你会以为我能违背心意去爱你、能不负责任地吻你?”
他低垂着长长的眼睫,过于冷静的表情隐含让人心慌的特质。
“事实本来就是如此,你放开我。”陆琦试着将他推开,但总是徒劳无功。
每当有特别状况,这家伙的力气就大得吓人。
明知无用,她却永远学不会放弃挣扎。
纳德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嘴角挂起一抹浅笑,“不,换我确定你的心意了。”
陆琦瞪着他,怀疑他要怎么做才叫能确定心意。
喜欢他时而挑逗、时而嬉闹、时而邪肆的吻,不代表她总是被吻得很甘心。
她原以为就算陷入情网,她也会是吃定对方的那个,而不是眼下无法自主的可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