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沙燃上一根雪茄,从桃木柜里取出一把古老的钥匙,走出书房上顶楼。
顶楼有个上锁的房间,被仆人们称为神秘画室,除了他所有人皆不得进入。
他开了锁,开了灯,一室的幽暗退去,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画作立即呈现眼前。
他走向位于中央的画架,掀开上头覆盖的防尘布,一幅题为“芙蓉羽裳”的仕女图就在其中。
这是他英年早逝的叔父为未婚妻所画的,画中人优雅纤细,双眸带着淡淡的忧郁,沉思的模样栩栩如生,可惜还有三分之一的背景尚未完成,这是叔父最后的遗作,这里也是他专属的画室。
华尔沙不只一次的立在画前凭吊,回忆。
他见过画中人,约在三十年前他四岁时,她总是孤独地在草原上那座亭子里写信。
“你写信给谁?”他记得自己像个小大人似的问她。
“写给我的一位姐姐。”
“可是我从没见过你寄信啊!”
“寄不出去。”
“你姐姐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呢?”
她笑了笑没有回答。
“你脖子上的紫晶好美……”
“你喜欢吗?”
“嗯!”
“那就送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
“将来如果你遇见一个叫安琪的女孩,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她。”
“安琪?”华尔沙闭上眼,回想她对他说的话。她取下那颗紫晶,挂在他的脖子上,手指轻巧温柔。
没有人知道画中人把紫晶给了他,他一直保存了三十年之久。
华尔沙很想继续回忆下去,但头疼总是在此时困扰着他;任他怎么想,也想不起后来这美丽的女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去世了,还是失踪了?
不过此刻真的有一位叫安琪的女孩出现了,也许只是巧合,因为安琪是个很普遍的名字;也许……
华尔沙淡淡一笑,眸中出现一丝兴味……
天亮了,安琪精神饱满的醒来,小女仆正巧端着早餐进来。
“早安!”这一觉睡得真好,安琪好心情地打招呼,小女仆却是一脸吃惊。“早安,安琪小姐。”
“原来还有早餐可吃啊!”没想到华尔沙人还挺好,不但让出了他的床,还“附赠”早餐。
安琪老大不客气地坐下来,执起刀叉准备大快朵颐。
“安琪小姐,这是伯……”小女仆想阻止,但安琪已将奶香十足的松饼送入口中。
“‘薄’烧松饼。”安琪配了一口茶喝。
“不是,这是‘伯’……”
“‘薄’荷茶吗?”安琪笑了一笑又“试吃”了香滑柔嫩的荷包蛋。
小女仆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