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伯爵,我求你给我一个翻本的机会……”
“你凭什么求我?”
“我是没资格求您,但只要您不嫌弃,我有个儿子,就拿他当筹码吧!若我输了,我要他伺候您,给您提鞋。”
华尔沙悠闲地转动戴在左手小指上的一枚银戒指,中瑞混血的俊脸上出现几分邪恶的笑意,魔魅的黑眸深沉地打量这个苦苦哀求的糟老头——他衣着邋遢,满脸皱纹,头发稀疏斑白,太阳穴边还有个夸张的老人斑。
他真不懂这糟老头是怎么回事,一上牌桌就连连败阵,明明已输得精光却还硬要跟他赌,连儿子都可以拿来当筹码,简直是个烂赌鬼!
“小儿今年十八,机灵能干……求你让我翻本。”糟老头再次裒求,一脸沮丧,好像不再赌一把,他会立刻身亡。
华尔沙不觉得有再赌的必要,因为这糟老头是输定了,而且他向来对唾手可得的事不感兴趣。“我看你还是不要再赌了。”
“不,我求你,求你……”糟老头竟公然向他下跪,这个举动引来赌坊里的赌客好奇的围观,赌坊主人臣少白也过来一探究竟。
华尔沙不以为然地酷笑,跷起长腿,从名牌西服口袋里掏出高级雪茄,一旁的随从立刻取出打火机,恭敬地为他点上。
他抽了一口雪茄,烟雾迷蒙中他的神情显得高深莫测。
“华伯爵,如果您嫌这老头烦人,我可以命人把他赶走。”赌坊的主人臣少白出面说道。
“不要!求求你!”糟老头连忙请求。
华尔沙略微思忖后对臣少白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别插手,臣少白立刻退回一旁。
“求求你,伯爵……”糟老头叩首如捣蒜。
华尔沙冷笑,懒懒地抛出一句警告。“你可别后悔。”
“不后悔,绝不后悔!”糟老头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浑浊的眼球突然生气盎然地转动着。“为了公正起见,就请在场的人作个见证。”
华尔沙处之泰然地颔首。“随你。”
糟老头精神抖擞地回到赌桌上,眼珠子贪婪地转着。
“你想怎么赌?”华尔沙冷笑。
“再赌一把梭哈,我就不信自己的运气那么背。”糟老头颇有信心地说。
华尔沙冷漠地点头,向庄家示意。“就依他,开始吧!”
庄家谨慎地换了一副新的扑克牌,熟练的洗牌、发牌;众人屏息以待,四下一片寂静,紧张刺激的氛围正在弥漫。
庄家在各发足了五张牌后,糟老头沾沾自喜地掀出底牌。“Fourhouse!我嬴定了!”
华尔沙淡漠地摊开底牌,赌桌上现出亮眼的“同花顺”,众人一阵哗然。
糟老头额头淌下冷汗,唇色开始发白,一副快休克的模样,苍老沙哑地哀叹道:“愿赌服输,我会在今晚十点将小儿送到您府上。”
他蹒跚地离开赌桌,离开赌坊,众人看着他潦倒的身影,发出唏嘘声。
华尔沙神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夜魔般阒暗的眸子却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
糟老头微颤的步履走过了两条街道,他发现似乎有人在跟踪他,于是拐了好几条街道,在确定自己远离了“警戒范围”后,他加快步伐绕进小巷,开始健步如飞地跑向路的尽头,身手矫捷地钻进一道高高的围墙中,消失踪影。
“好险!”这华尔沙太诈了,竟派人跟踪他!
糟老头把围墙上预留的“逃生门”用砖块补好,大功告成后,他刷地一声从颈背扯下脸上栩栩如生的胶皮面具——
“糟老头”瞬间消失,一张青春俏丽的小脸霎时显现!
那小脸上有双梦幻般的服眸,五官精致诗意,其实是位少见的美少女。
少女解开盘在头上的长发,甩甩头让长及腰的乌亮秀发披泻而下,月光拂照在她柔细的发梢上,闪着动人的亮泽。
“安琪姐姐是你吗?”座落在大院子中央的白色圆顶大屋前有个年约十七岁的小女孩在徘徊,她发现了院中的声响,小心翼翼地探问。
“小宇!”美少女朝那小女孩跑去,原本苍老的声音转变成清脆美妙。
“安琪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你呵!”小舞热烈地抱住安琪。
安琪抚抚小舞因担忧而苍白的小脸蛋。“别担心,今晚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进那赌鬼家去了。”
“你成功啦?安琪姐姐。”小舞惊异地问。
“当然,照计划进行,我输得精光。”安琪可爱的唇线上浮现得意的笑。
“黑暗伯爵有那么容易相信你吗?”小舞眨着忧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