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初停,天光大亮。
安州城寒雾朦胧。
刚睡下一个时辰的张慎,猛地惊醒!
耳边是温热轻缓的呼吸,宛如绸缎般的身子沉甸甸压在身上,转头一看,柳花魁还在酣睡,宛如白藕的双臂勾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肩窝处。
清晨张慎练功结束后,直接睡在了柳花魁的绣床上……现在的状态,很惊险!
张慎悄悄挪开女人的手臂,轻手轻脚的起身下地,穿上衣服,又伸进裤子调整了一下位置。
“白狐魅术,冥纸功,呵……”
瞥了一眼娇柔花魁,张慎硬气的拉开房门,昂首踏出了芳香馥郁的暖阁。
外面酷寒,被刺骨北风一激,张慎突觉身体有些不适,下意识扶墙,准备迎接脑袋晕眩胀痛的到来。
然而并没有!
这两天下来,他瘦了一大圈,脸色也变差了些,但好歹已经是内炼境武修了,有底子撑着。
“衙内,您是要出去嘛?”
小侍女看着偷偷摸摸出门的张慎,眼里全是好奇。
她当真有些佩服张慎。
这两日绣楼中小动静不停,大动静不断,柳娘子嗓子都哑了。
张二郎居然还能自己走出来,还站稳了!
而其他花魁的客人,即便是猛将,凡是遇到冥纸功,无不是迅速丢盔卸甲,却又不舍得离开,便只好不断丢盔卸甲,还乐在其中。
这两天,高柳书寓抬出去十几个。
想想张慎之前的名声……真是天赋异禀啊!!
低头飞快一瞄,小侍女身子都快融化了。
张慎掏出一张银票拍过去:“拿着,赏你的,本衙内有事得回去一趟,等如意醒了,告诉她养好身子等我。”
“奴婢多谢衙内赏赐。”
小侍女接过银票,甜甜一笑,水润的眸子瞧着张慎,小声说:
“衙内,柳娘子若是累了,只管唤奴婢进去帮忙就是。”
你当我是什嘛?
见你辛苦才打赏的你,你居然馋我的身子……是个人都有资格助我修行的吗?
张慎冷漠,一把将银票抢回来:“小娘子,我承认你长得有几分姿色,但大可不必将自己想得太美。”
小侍女:“……”
……
高柳书寓大厅,一大早就零零散散坐了十几位文人雅士。
这两天高柳书寓大火,多的是来吃当天头茬的。
花魁娘子们此刻都还没起来,文人雅士们只好一边品茶听曲,一边闲聊新闻。
“唉!你们听说了吗,南晋三日前居然灭国了,我南玄西北防线,暴露在妖蛮联军铁蹄之下,老夫昨日得知这个消息,愁肠百结,夜不能寐啊。”
“赵县丞忧心国事,可要保重身体啊……这样,今日,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