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此,千陌知道他定是误会了什么,也不管夙琰珀的挣扎,将他摁到床上坐下,接着跪在了他的脚边,急切地说:“阿珀,你听我解释我并不是想折辱你,当初会说那样的混话,实在是权宜之计你也知道,那一个月我基本上就呆在你那里,对夙琰仙居的小姐们更不可能有什么感情,一来是怕误了小姐们的终身,二来我也确实不想成亲,所以,我才会说非你不娶,希望崇伯伯可以打消结亲的念头,哪知”千陌说到这里,越发自厌起来,“都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只是你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夙琰珀听他说得恳切,表情也不似作假,回想起在夙琰仙居千陌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他逐渐冷静下来,看千陌跪在地上也不像个样子,便轻咳了一声,道:“你起来吧。”他对千陌的话只信了三分,只是木已成舟,他再怪千陌也无济于事,斜睥了桌上的酒一眼,道,“你把那合卺酒端来,先把礼成了来再说。”
千陌自然按他说的做了。
喝完酒后,两人便又相对无言起来。千陌知道夙琰珀虽然表面看起来不计较了,心里定是恼恨自己的,他们俩的感情也必回不到从前了,不免有些黯然。他坐到夙琰珀身边,凝望着他精致的侧脸,认真的说道:“阿珀,你放心,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绝对不会唐突你的你就当来诸神山庄玩,总有一天,我会想办法送你回去,现在”他四下打量了一圈,“你身子骨弱,睡床上,我就在床榻上将就一晚就是了”说着就要拿着枕头往床榻上放。
夙琰珀见他当真没有要轻薄自己的意思,对他的话又信了三分,伸手拉住了他,叹了口气,道:“送我回去如今全修真界的人都知道我们成了亲,除非你休了我,否则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就算你我丢得起这个脸,我们的家族也丢不起这个脸,这种话,你以后切莫再提了。”
千陌欲反驳,可他也知道夙琰珀说得在理,这样一个俊秀人物估计一生都要拴在他身边了,心下越发愧疚,轻轻地唤了一声:“阿珀”
“你也别这副表情了。”夙琰珀微微一笑,“事情已经发生了,反正我也没有喜欢的人,我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既然我们能成为朋友,那么再从朋友转变为夫妻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阿珀”千陌惊讶地望向他,“你是说”千陌不是愚笨之人,自然听出了夙琰珀的言下之意,但他不敢确定,生怕误解了他的意思。
夙琰珀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地去摘头上的凤冠。那个东西本来就不轻,而他又几乎顶了一天,早想把这个东西取下来了。可不知为何,那凤冠如何也打不开,反而把头皮扯得生疼,他皱了皱眉,抬头瞥见千陌看好戏的表情,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来帮我”只是此时红烛映人,那一瞪并没有什么威慑之力,当真是妩媚之极,即使千陌对他并没有非分之想,也不禁被这惑人的美色勾得心神荡漾,他急忙用力捏了自己一把,借疼痛使自己清醒过来,干咳了一声,伸手去解夙琰珀的凤冠。说来也怪,夙琰珀刚才费尽心思也打不开的凤冠到了千陌手中,不过须臾便取了下来。
夙琰珀顺了顺他灰白色的发丝,转过头去,却发现千陌又用傻瓜一样的目光看着他,不禁皱眉,轻叱道:“你”
千陌连忙转移了视线,盯着桌上跳动的烛光,一张俊脸似乎也被那暧昧的微光熏成了胭脂红。他感到自己的脑子有些迷糊,不由得甩了甩头他明明没有喝醉,为何他感觉视线有些不清晰
千陌不知道,为了给新人助兴,那交杯酒里都加了些催情的药物。但夙琰珀却是心知肚明的作为“新娘”,他有这个特殊待遇。他当然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浅灰色眸中闪现出懊恼的神色,又瞪了背对着他的千陌一眼,道:“你还愣着做什么”由于**的作用,他本就喑哑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千陌听了又是一阵心神荡漾。他磨磨蹭蹭地转过身去,看着夙琰珀同样被烛光映得红彤彤的脸,强压下纷腾的思绪,佯装镇定地说道:“阿珀,要不,我带你去洗个冷水澡”千陌早已不是初哥儿,也发觉了那合欢酒的不对劲。不过,好在这药效不烈,否则估计千陌早就扑上去,重复当年对他叔父做的事了。春0药嘛,冲下冷水估计就能解决了。
“我就这么不受你待见”夙琰珀眼神一厉,音调徒然拔高。他当然知道千陌是为他好,不想毁了他们这段友情,但是,就像他说过那样,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既然已经嫁给了千陌,他就是千陌的夫人,他应该履行作为一个妻子的义务,包括交合。况且,自从千陌把他拉出来当挡箭牌后,他们的友情就已经断绝了。
他现在已经是千陌的妻,他就应该和千陌以夫妻的相处模式生活下去,绝不能是朋友。这并不是他的想法极端,而是修真界大家族千万年来根深蒂固的思想,而作为大家公子的夙琰珀,自然深受这种思想的熏陶或者说是毒害。
“阿珀,”千陌伸出手,想抱住他,却在中途停了下来,满脸苦恼,局促地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你,我怕”他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措辞,“亵渎了你。”是的,亵渎。夙琰珀的气质虽然捉摸不定,但并不是高雅如仙,可是,千陌一想到要将这样的人压在身下,他自己都觉得是对他的亵渎。
夙琰珀斜睥着他,似乎要把他看穿。良久,他终于叹了一口气,道:“什么亵渎不亵渎的,我又不是神仙,你这话说得真奇怪”边说着,他自顾自地开始宽衣解带,“现在我们都是夫妻了,不是有句话说,**苦短吗你我都莫负了**。”
千陌瞠目结舌,没想到夙琰珀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里酸酸涩涩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眼看夙琰珀已经把外衣脱去了,千陌也管不了什么亵渎不亵渎的了,一咬牙拥住了夙琰珀单薄的身体,对上他莫逆的眼神,如下承诺般地说道:“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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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诡计初浮水
诸神昊天怜夙琰珀体弱,免去了第二天的敬茶,千陌让夙琰珀再多睡会儿,然后起身去找他的叔父。
由于千陌已经娶了正室,新房布置在千陌的卧室,而作为正室夫人的夙琰珀是要和千陌住在一起的,因此,在千陌成亲的前一天,诸神浩淼就搬了出去,搬进了烟茸旁边的卧室。好在相隔并不远,不一会儿,千陌便来到了他的门口。
千陌和往常一样,一脚踹开门,口中还叫道:“叔父,我来”最后一个“了”字还没有说出口,千陌却蓦地噤了音,因为他环视了屋内一圈,都没有看见诸神浩淼那清冷的人影。
诸神浩淼平时很少出门,就算出去,也不会离开飞天阁,可是刚才千陌在来的路上却并没有看见他,那么,他去哪里了虽然心里有疑问,但是千陌并没有多想或者说,他不愿意多想,一转背,又朝烟茸的房间走去。
对于烟茸,千陌没有那么“粗鲁”,他轻轻地敲了敲门,问道:“茸儿,你在吗”可是,半晌却没有人应答。最后,千陌终于忍不住推开了门,果然如他所想,屋内根本就没有人。
这一个二个都去哪里了千陌心下疑惑,关上了门,向墨绹的房间望了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过去,倒把自己给弄得烦躁了。他甩了甩头,丢开了这些莫名奇妙的情绪,心念一转,一把似剑非剑的透明物体瞬间出现在千陌面前。只见那奇怪的武器正锋长约三尺,柄长半尺,弯股刃如银蛇吐信,通体透明,只余柄上有一颗紫色的棱状晶石,此时正闪烁着璀璨的紫光它便是千陌花了三年才炼就而成的月华。
随着千陌念力的控制,月华咝咝叫着,逐渐变得和小舟一般大小,千陌跳了上去,御气而去目的地自然是蚩尤魔宫。
自从昨天墨绹参加了千陌的婚宴回来,他的心情就一直很不好,而他又不是个会隐藏情绪的人,因此,他一直拉长着脸,烟茸和他说话也心不在焉烟茸自然知道他情绪低落的原因,事实上他现在的心情和墨绹差不多,只是他都没有表现在脸上。于是,一大早,烟茸就将老大不情愿的墨绹叫起来散心,毕竟墨绹是修真之人,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