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裴观烛点了下头,眉眼都透着清冷,“但夏蒹又是怎么知道,我做了对你有所急切的梦?”
夏蒹:
他实在太直接了。
实在是太直接了。
夏蒹深深吸进一口气,又深深呼出一口气,本来难以启齿,但见罪魁祸首都那么坦坦荡荡的,夏蒹也变得理直气壮了些,毕竟做春梦的是他,又不是自己,“就是通过你,额,看我的一些眼神?反正就是,嗯,还有刚才,忽然就摸我脖子之类的,就感觉到了。”
“这样么,”裴观烛轻轻偏了下头,眼睛直直盯着她。
夏蒹一向敏锐。
今日话语这般磕磕绊绊,想来是早就发现了。
昨夜——
漆黑的眼珠转到一侧。
昨夜,她会不会是感知到了什么呢?
“但我只是会克制,”他身子探过去,指头捻着少女垂在身前的一缕缕发丝,“这并不代表我会就这样放过夏蒹,只是因为我改主意了,也感觉如今确实尚早,大概也是多多少少有些舍不得你。”
夏蒹睫毛发颤。
杀人魔说话,总是乍一听觉得古怪,但翻译过来就能理解了。
他会克制对她的欲望,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色色了,只是他改主意了,觉得现在色色太早了,舍不得她还没进门呢就这样不清不楚跟了他。
夏蒹:
“我真谢谢你啊想的还挺周全的。”
“还行吧,”裴观烛歪了下头,“但,竟是周全吗?真是古怪的词汇,好笑。”
话落,他闷闷笑起来,肩膀都打起颤。
夏蒹:神经病
“夏蒹,”他从笑里抬眼,漆黑的一双瞳仁儿里像点了星子,“我好些日子都没给你涂过口脂了?”
“嗯。”夏蒹回答的有些生涩,脸刚要偏过去,便被对方冰凉的手揽住了下颚。
“要不涂一涂?”他声音很轻,好像在和她说悄悄话,“我想给夏蒹打扮,想了好久,每次摸夏蒹的嘴唇和头发,都觉得好幸福,可以吗?”
夏蒹:
“也也行?”夏蒹看着他好看的脸,十分没志气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