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在国际重要舞台上的首次个人演奏场。
&ldo;怎么?该不是紧张了,来找我聊天?&rdo;梁水点了杯咖啡,略调侃。
李枫然笑一下。
彼此都知道不是这个原因。
他许是没想好怎么开口,所以没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梁水聊着彼此的近况,看一看外头的雪,又说一说伙伴们。
雪后的下午,咖啡厅门可罗雀,只有他们俩。
温暖的室内,放着悠扬的音乐,一曲唱完,来了首《jtonelastdance》。
李枫然听着这歌,怔松半刻,垂下了眼眸。
梁水放下咖啡杯:&ldo;说吧,你跟于晚怎么了?&rdo;
&ldo;你知道了?&rdo;
梁水无语:&ldo;你来找我肯定有事啊。刚翻了下她微博,名字换了。&rdo;
小鱼丸。
没有了&ldo;枫枫的&rdo;。
李枫然低头搓了下脸:&ldo;我妈妈给她打电话了。&rdo;
梁水沉默半刻,说:&ldo;分手了?&rdo;
李枫然没做声。
&ldo;冯老师可真是……&rdo;梁水不好评价,砸了下舌,说,&ldo;什么时候的事?&rdo;
李枫然垂眸想了下:&ldo;万圣节。&rdo;
快两个月了。
梁水张了张口,有些无话可说。他握着咖啡杯,调整了下坐姿,道:&ldo;你现在才反应过来?&rdo;
李枫然抬眸,深吸一口气,说:&ldo;现在才忍受不了了。&rdo;
梁水沉默。
分手是于晚提的。
李枫然大概能猜到冯秀英跟她说了什么,于晚很平静跟他说了分开,语气还蛮乖巧的,让他好好练琴,准备年底的演奏。
李枫然当时是有些难过的,但他什么也没说,说了句好。而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他照例每天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是渐渐不太习惯。
练琴到半路,一抬眸,没有她的笑脸了;回头时,也没了她凝望的眼神;但他依然沉默,只是发一会儿呆,便又低头继续练习。
直到昨天,他入住一家酒店,等人的时候,看见大堂的钢琴,便随手弹了几个音。一对外国的老年夫妇经过,老爷爷说想请他弹奏一曲《梦中的婚礼》,送给他金婚的妻子。
李枫然就弹了,音符流淌出来,他想起于晚曾伴着这首曲子为他跳过芭蕾。
弹完后,那个老爷爷说:&ldo;年轻人,你的曲子很忧伤,是不是在思念你的女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