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修斯从雅典国带出来,在阿尔戈号上做水手的那些同乡人,基本上全死了,就剩几人还活着。
他晚些时日再回到雅典国,这个噩耗也就晚些再传回家乡。
到那时,也许,有些水手的父母老人已经过世,他们也就不必遭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嚯……嚯……
闲下来的绿胡子重操旧业,开始坐在船头磨刀。
啊,已经很久了,绿胡子很久没有磨他那把大砍刀。
船上嚯嚯的磨刀声,船底潺潺的流水声,加西亚躺在一双合拢的小短腿上休憩,实在惬意。
也是很久了吧,加西亚很久没有这样舒适心安的一刻了。
“小姨,给我捏捏肩膀。”加西亚说,“上一次的,不算,你还欠着呢。”
“好好好”,小姨在加西亚的肩上使劲拧肉,“怎么样,舒服吗?”
加西亚咬着自己的下嘴皮,不能说话。
疼,太疼了。
同样的手法,他也在小姨的大腿内侧的嫩肉上一拧。
小姨怪叫着抓狂,吓得船上其中一名水手直接不留神坠下河去。
光从叫声上听,也能知道小姨痛极了,加西亚下手狠了。
逃吧!
船就这么小,还好绿胡子身躯够宽,加西亚就躲在他身后。
“父亲,你帮我挡着,千万不要让小姨抓住我。”
“连个女人都打不过,别给老子丢脸了。”
“不是打不过,我从不打女人。”
“噢!”
绿胡子侧身,提着他的大砍刀走掉。
加西亚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做掩护,让小姨给一把揪住耳朵。“你个小混蛋,就知道欺负我。”
“小姨,你轻点,船上那么多人看着呢。”加西亚说,“要是让大家知道了你脾气暴躁,手段毒辣,那你以后可就嫁不出去了。”
不说还好,这话一出,真是替小姨打消了顾虑。
加西亚感觉自己的耳朵已经不是自己了,痛到神经麻痹,已经不痛了。
小姨继续用力,一边拧,一边扯。
因为,船上就没一个人是小姨想嫁的,她才不需要有什么顾忌。
“母亲,救我。”
加西亚母亲一听见加西亚呼救就冲上来,逮着小姨,就是一顿教训。“你看你,都多大人了,也不知道以身作则,收敛一点。我是好担心哪,担心我儿子跟着你不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