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磨牙,硬推过去,“你打算在这小屋里过一辈子,我不行,你还要不要娶我呀。”
陆让大步迈到跟前,近乎贴着人,吓得辛甜踉跄着要后退,又被抓住。
辛甜:“……”
陆让哑着声音道歉,“吓到你了。”
辛甜盯着他垂下的头颅,脑子里过着乱七八糟的剧情。
爷爷没了。
剧情不可逆吗?
辛甜不信,活生生的人就被剧情给控死了。
她心软地顺了顺他头发,“有点长了,我给你修修好不好?送爷爷的时候精精神神的。”
陆让:“你陪我一起。”
辛甜:“当然。”
……
从屋里面挪床没废多大劲,把嵌进砖缝里的床腿拎出来,一推就好。
门外人少了许多,只留下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瞧见门打开彻底松下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这就去隔壁,让人做点吃的。”
辛甜道声谢,拉着陆让站在太阳下。
八月的阳光,烫人。
陆让许久都没睁开眼睛,眯着缝侧目看身边站着的人,手攥得更紧。
人儿拉着他到处走,最后在屋檐下取下一把挂着的剪刀,搬了条长板凳放下。
“坐。”
陆让乖乖坐下,却不愿意背对着人,面对面,双手要抱。
辛甜拍下受伤的那条,阳光下才看到自己杏色的衬衫,腰后血色一片,视线内,去拿了条毛巾围在脖子上,就开始动剪刀。
回来的林建树就瞧见那头发一撮一撮被减掉,像狗啃的。
他尝试提醒,“学校外面有剃头的地方,手艺还不错。”
辛甜笑着说:“没关系,简单理理。”
陆让动了下,“我有剃刀。”
“别动。”辛甜固定他的头,后仰看了看,嗯了一声问,“放哪了?”
林建树帮忙去屋里头找来,辛甜利索地给剃了板寸,为了均匀近乎贴着头皮,也就瞬间发现了头皮上留着的上,高一块低一块,青紫痕迹明显。
林建树那张了张嘴,看辛甜见她摇头,默默闭上。
除了长发,还有胡子,到底手生,又添了两刀疤,林建树想帮忙,陆让不让,看得他在旁边龇牙咧嘴的。
辛甜尴尬,请他帮了个忙,回家说一声,她今晚不回去。
陆让视线立马看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得到狗骨头的小狗。
林建树看她狼狈的模样,有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