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东贤说结婚是女孩子一辈子的梦,所以一定要给我一个美丽而盛大的婚礼。”
“你已经有过一次美丽而盛大的婚礼了好吗?”对象就是她的父亲,妈她是忘了吗?
宛宛看着母亲那一脸的梦幻,算了,跟母亲说这些是白费唇舌,等她去见了那个男的之后,再跟他洗脑,说他俩不适合举办婚礼,而她更不要当伴娘。“你跟他约什么时候见面?”
“他说我什么时候去见他,他都方便。”
“好,那我们明天就去见他,你趁早打电话告诉他,让他有心理准备。”宛宛把电话丢给母亲。
“要上台北!妈,你没跟我说,他人在台北!”当宛宛知道目的地时,已经来下及了,因为她已经被母亲带上出租车,想跳车也来不及了。
“桃园跟台北又不远,你干嘛叫得这么惨?”
“不,不是这样的。”她才刚从台北回到桃园,她原本以为自己短时间之内,绝不会再踏上那块伤心地,没想到她在花东玩了一个礼拜才刚回到家,又得包袱款款地上台北。
不过,台北那么大、人那么多,她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去吃顿饭就遇到不想见到的人。宛宛如此安慰自己,但是到了台北,在餐厅里坐了下来,她还是紧张兮兮地东张西望。
“宛宛,你在找人吗?是不是约了朋友?”凌妈妈看女儿那个样子,也跟着转头四处找。
“不,不是,你千万别乱想,我没在找谁。”
“但,你一直在东张西望……”
“我是怕遇到鬼。”
“鬼?!台北有鬼……”宛宛的母亲胆子只比老鼠大一点点。
“没有啦~~妈,我只是打个比喻,你别就吓成这个样子。”她母亲真是个胆小鬼,一点都不像是四十几岁的人。
“他还没来吗?”宛宛看了一下时间,“竟然迟到,给他扣十分。”
“宛宛,不是东贤迟到,是我们早到了。我跟他约两点。”
“什么?那我们一大早来这做什么?”
“先吃个饭啊!待会儿跟东贤用餐的时候,我得保持形象,只点盘色拉。”总之她做的事很符合热恋中的女人。
她要保持形象,要给她爱的男人一个好的印象,绝不能让那人知道她的胃口奇大。
什么?母亲为了那男人虚伪到这种地步,宛宛算也开了眼界。“OK,吃饭就吃饭吧!”要不然怎么办?她人都来了。
没想到她母亲人算不如天算,那位东贤先生算是位难得的好男人,所以他刻意早来,也正因为如此,他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她们桌前一大堆盘子,且她母亲正拚了命地太快朵颐,直呼台北的餐馆真不是盖的。
所以,当母亲看到东贤先生风度翩翮地出现,而她却像是个饿死鬼投胎一样,猛扒饭吃时,母亲的眼泪差点飙了出来。
她的形象毁了……
宛宛可以想象母亲在心里哭号的声音,幸好那位东贤先生不只长相斯文,连风度都是难得一见的新好男人样子。
他看到母亲吃饭的样子竟然没被她吓到,反倒称母亲是性情中人,跟以前他交往的女人都不一样,只点盘色拉,装得胃口像小鸟一般大小。
“怎样?他很好吧?”两母女一前一后的进洗手间,凌妈妈进到“女人领域、男人止步”的地方,便兴匆匆的拉着宛宛直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愿意尊重你,不干涉你点菜的方式,对你极尽的包容,像是个难得一见的好男人了。”
别说是母亲了,今天换成是她,她也会对那样的男人动心,毕竟东贤先生不只人长得好看,又一副好好先生模样,“他人看起来不错。”
“不错吧!我就说我的眼光很好,你还不信。”
“别太骄傲好吗?你忘了,你以前专交那些什么男人?不是游手好闲只想着你的钱……”
“东贤不会。”
“看他花钱的样子,我想他也不会。”东贤先生出手阔绰,一看就是有家底的人,想他应该也不会贪她母亲那几个钱。
“这么说来,你是答应了我们俩的婚事了?”
“嗯。”宛宛点点头。“我很高兴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宛宛给母亲一个热情的抱抱。
她希望母亲在感情路上能定得比她还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