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世间还有柯道长这种刚直的人主持正义。
这时,温寒发来消息:“开门。”
他来到一楼,将对方迎进门,见男人手里拖着拉杆箱。他心里一空,怅然若失:“你要出门?还是进修结束了?”
温寒笑了:“我在搬家啊,往你家搬。上午说好的,忘了?”
“哦对,我都被气糊涂了,请上楼。”他将对方请上二楼,翻出崭新的拖鞋。
家里是完全开放式的格局,客厅、厨房、卧室只有分区而无墙壁,一览无遗。于是,他手忙脚乱地去整理凌乱的床铺,把来不及洗的衣服塞进洗衣机,有点不好意思。床头柜上有个纸抽,会使人联想到一些奇怪的用途,也被他换了个地方。
虽然他们的关系已经很密切,但温寒极少来他家。当对方步履从容,深入自己领地的一瞬间,他身子一热,感觉心理上最后一点边界也被侵犯了。
他开始后悔,或者该说是焦虑。
男人会和自己一起睡觉,一起起床。牙杯并排放着,毛巾互相挨着,洗过的衣服也挂在一起,带着甩不干的湿气,像每个人的那些潮湿的心事。
他会在自己洗澡的地方洗澡,咕叽咕叽的挤压自己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然后涂遍浓密的黑发和健朗的躯体……
啊啊啊!我怎么想的!我怎么会同意他住进来!乌善小满脸通红,焦躁地抱住脑袋,呆望男人。
“时光荏苒啊,上一次和你同居,你还住山洞呢……你怎么了?”温寒对他的反应感到奇怪,仔细瞧着他的脸,“脸好红,喝酒了?”
“没啥。”乌善小履行东道主的义务,客气地帮忙归纳物品。他拉开大衣柜,勉强腾出一小块,“我衣服比较多,哈哈,你的放这边。”
“好。”温寒柔声回应。
“内衣、袜子和别的贴身衣物放那边的五斗柜里。”说完,乌善小愈发脸红耳热。天呐,内裤也放在一起,这四舍五入,不就相当于发生关系了?!
“好,都听你的,客随主便。”温寒拿出带来的换洗衣物,顿了一顿,“我来之前,那个敖夜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来找茬的,说我的冰淇淋掺水。”乌善小摇摇头,想把那些猥琐放浪的话语甩出耳朵。
“龙为鳞虫之长,不过也不必把他们想得多厉害,别害怕。”温寒将衣服一一挂入衣柜,回眸露出让人安心的微笑,“况且,你跟我在一起。”
“我打架不行,但逃跑绝对是第一名,有情况就飞呗。”乌善小立在一旁抱着手臂,虽然是自己家,却有些手足无措。他记不起上次同居的细节,那些过往早已因漫长的岁月而支离破碎,散落在脑海深处。
但是,却星星点点发着光,遥远地照亮此刻的悸动。
“晚饭想吃什么?我来做。”他搓搓手,友好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