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了辰时,乌梅开始准备贩卖的豆腐。胡舟年依然在晨读。桃夭娇映镜梳妆。徐长明轻扫院中杂尘。
各不相干。
“嗒~嗒~嗒~”
一阵马蹄声在巷子中响起。不用猜也知道是严虎巡街而回。
胡舟年急急打开院门,轻声问道:“严将军,新来的城令有消息了吗?”
严虎语气有些不耐烦,
“没有。天天问,你以为新城令上任你就能做官?贫儒生。”
胡舟年带有失望,手中书本也沉了下去。
胡舟年苦读多年,就是想在衙署谋个职位。自前任城令死后,他便将希望寄托在信任城令身上。
可是苦苦等了一年多,景西就像被祁国遗忘,新任城令没有任何消息。
严虎算是城中大官,根本不会正眼去看他的这些贫困邻里。只是诧异看了一眼前不久去大商求医的病秧子,没有任何反应。
这里唯独一人让他记挂在心。
他拿着纸包的香肉进了桃夭娇的院子中。恰巧桃夭娇一盆水险些泼在他的身上。
严虎知道对方是有意如此,依然陪笑着,
“夭娇妹儿,我才刚来怎么就要撵我走?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桃夭娇娇笑着,
“严将军说的哪的话,您能来我这穷落我欢迎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赶你走。”
严虎讪讪一笑,
“我就知道妹妹心里还是有哥哥的。”
他将香肉递了过去,
“我跟你说,最近城里来了不少生人,看着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别让那些男人来了。你若想解闷,我可以陪着你。”
桃夭娇柔指将额前青丝捋在耳后,忽而冷笑,
“能来我这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嘴里这样说着,她还是接过那香肉。景西平民解决温饱不是问题,但常食荤肉还是奢侈。
“夭娇妹妹,我就不明白了。我也是男人,你为什么就不能做做我的生意。”严虎得了便宜卖了个乖。
桃夭娇瞪了对方一眼,
“怕你一夜折腾误了公事。”
严虎拍了拍胸膛,
“你这就有些瞧不起人了,你看我这身体,这肌肉……”
“我不去,今天偏不去。”对面传来乌托的吵闹,
“姐,你说你每天这么累也赚不到几个钱,为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