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明停顿一会儿,不好意思婉拒对方,只好道了声谢结果那橘子,
“谢谢。小镇不大,相信我们还会再见。”
姜虞以微笑送别。
二人不过萍水相逢,所谈也不过是因这小镇而起,不是什么深刻交集。如同赶路时两个陌生人相互谈论几句,过时也不会放在心上。
说起再见也不过客套之词罢了。二人也就都没有放在心上。
雨已经停了,徐长明离开太虚观便向私塾行去。今日先生并不开堂讲课,但他还是习惯呆在先生家里温书习字。
街道人群纷至沓来好不热闹。
又有一处被围得水泄不通,惹来往的人们纷纷驻足观望。
徐长明本不是爱热闹之人,本要离去却是听闻一声“长明大哥救救我”,这才朝那人群挤去。
求救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邻居乌托。
此时的乌托嘴角撕裂,衣衫破烂。正被两个身着官衣的人死死安住。身前还有一位杏眼少女正一巴掌一巴掌地扇着他的嘴巴。
徐长明一眼便认出那些穿官衣的人,大商正玄司的官吏!
功曹史严德与曹鹤、卫朝商议景城之事时,一众小辈便退离了去。
曹钰湖年纪稍小,又是曹鹤的女儿,正玄司的人也对她宠爱有加。这使得她性格刁蛮,做事无法无天。
虽然知晓景西近日多有危险,还是吵闹要到街上寻些个乐子。大司史陈青云只得让下属四人护她安危。
说巧不巧碰到乌托这个惹事的主。
乌托平时散漫惯了,习惯个偷鸡摸狗,与人斗殴。
这不,曹钰湖刚出现街道上就被他给盯上。乌托见其衣着华美,又是外乡人,所以心生歹念盗取了曹钰湖身上的玉牌。
哪知今日他却是踢在了铁板上,惹了不该招惹的主。曹钰湖发现后,当街将其教训一顿。甚至扬言要将乌托的双手砍下。
这也就有了徐长明看到的一幕。
乌托的本性小城中人大多知晓,可谓是臭名昭著。见他被教训不但不阻拦,反而拍手叫好。
徐长明与乌梅、乌托二人平日里并没有建立什么深厚的感情。反之乌梅常以言语讽刺徐长明、胡舟年他们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无用书生。
徐长明其实心里明白,乌梅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因为乌梅常常赠予他们几块豆腐,嘴中只是说卖剩下的扔了喂狗也是浪费。
今日乌托呼救,他也只能尽力去搭救。
那边曹钰湖紧攥玉牌,一手狠狠扇着乌托的脸。气愤道:“肮脏的狗东西,玷污了我的宝贝。看我不把你的手砍了!”
看得出她十分在意那块玉牌。在细心擦拭玉牌后,拔起身边小吏的佩刀,竟是真的要将乌托的手砍下,
“你们两个给我按住他!”
流血伤人的事正玄司的人见得多了,尤为是出自曹钰湖之手。本就谄媚的两人听闻后将乌托死死按住,丝毫没有怜悯。
也就在曹钰湖扬起刀之际,徐长明赶忙挤上前道:“这位大人还请住手。”
听闻人言,人群为徐长明让出道来。
曹钰湖望向来人,满是鄙夷,
“我当是谁人,原来是你这个病秧子。怎么,本司史做事要你来多管闲事?”
徐长明虽是一身长袍干干净净,但因洗得发黄显得十分破旧。看上去就是个穷酸书生模样。
尤其是常年病痛,更是看上去弱不禁风。曹钰湖根本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徐长明心平气和道:“不知大人为何要行凶伤人。”
此刻立马有一小吏道:“这小子偷了我们少司史的随身玉牌,被我们逮了个正着。”
徐长明目光移向乌托,见对方低头不语便知此事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