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灶建在院子中,上面只是简单的草坪遮挡。
因要做豆腐,乌梅家的遮蓬要稍微大一些。
此时乌梅正在蓬下炖着豆腐。
白叔看案板上的菜肴,大笑道:“我就知道不能只是吃豆腐。”
听闻声音杀鱼的乌托率先扬起头,
“长明哥。”
似乎因为白日徐长明的那个眼神,乌托更加尊崇徐长明一些。
灶前乌梅见来人,用锅铲指着几人,大大咧咧道:
“那谁,胡舟年你把那些柴火劈了?”
“我?”胡舟年弱弱地指了指自己。
乌梅不去管他,指着白叔道:“老头你把这些菜给我切了。”
“诶,好,这个我拿手。”白叔痛快答应下。
乌梅继续指着徐长明,
“你去把菜洗了。”
白叔抢先道:“我家小主子不能沾凉。”
乌梅又道:“那去把萝卜汤里放点盐。”
白叔道:“我家小主子不会烹调食物。”
乌梅眉毛一横,
“那来烧火总行了吧。”
白叔赶忙又道:“我家小主子有病在身,锅灶实在呛得慌。”
“这也不会,那也不做,就干吃等死啊?真是没用。”乌梅气呼呼道。
白叔面露窘态,他本就是不想自家小主子做什么。
这乌梅一人养家,没有这大大咧咧的性格,难免被人家欺负。
她比乌托大不了几岁。这般大的女孩本还在家中被宠着、惯着。而这乌梅却像一个妇人在支撑着他们的小家。
所以徐长明还是很敬佩这个女子。或者说,女孩子。
徐长明没有丝毫气恼的模样。反而笑道:“我来烧火吧,正好取取暖。”
他将手中酥糖递给乌托,
“你白爷爷给买的。”
“叔,叔,叫叔就行。”白叔在一旁强调。
乌托笑着接过酥糖,
“谢谢长明哥,谢谢白叔。”
胡舟年走上前,
“这是给你的书,正是你这个年纪该看的。”
乌托笑容僵在脸上,
“我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