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吧嗒吧嗒地吸烟,烟圈吐了一口又一口,把周围空气全熏成了一股子烟味。
冯靴子和钱串子互相暗戳戳递着眼神,倒是凭空多出一股子八卦味儿。
赵栓子自始至终一直盯着刁大毛,沉默半晌后闷闷来了一句:
“大毛,就没想想你娘以后咋办?”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刁大毛哭得更厉害了。
哎哟,冬天夜里的气温可真是低到发指,几人就这么在外面待着,感觉身上都快冻僵了。
尤其老村长,都已经六十多岁的人,可经不起这样折腾。
于是众人打算把刁大毛先绑到老赵家闲置的倒座房里,等天亮了再审。
……
李小云见相公一直没回,自己也担心地睡不着,于是一直在堂屋里急得转来转去。
直到听见推门的声音。
但她看到一伙人押着刁大毛进来时,瞬间就愣住了。
在她印象里这是个特别老实巴交的人,怎么可能会干这么缺德的事。
她头脑突然有点发热,朝他很气愤地叫道:
“你到底往井里放的啥药,害我闺女拉肚子!”
哎哟喂,那帮大老爷们方才审半天,听了不少八卦周边,竟然忘了问最最紧要的问题:
他投了哪种毒。
全村人还等着解药救命呢。
得!今晚不用睡了,继续审吧……
李小云拎了个火盆子,麻利地帮他们点上火,没一会儿屋内就暖和起来。
夜深了,除了偶尔叽喳乱叫的鸟雀和草丛里扑扑簌簌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别的响动。
刁大毛被反手捆着胳膊,瘫坐在椅子上。
老村长几人坐在他对面,轮番打着哈欠,上眼皮和下眼皮打得火热。
刁大毛斜眼瞥下几人,死活不肯松口。
麻蛋,这种腌臜事他做都做了,为啥就是不肯承认下的啥药呢?
这一下子搞得在场的人都有点慌。
别是吃进去“必死无疑”的慢性毒粉吧?!
众人好说歹说,试图叫醒刁大毛的一丢丢良心,但那货铁了心要硬刚到底。
老村长无奈,眼见天快亮了,便提议让赵栓子把他乖巧伶俐的小闺女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