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易行朗。显然,他什么都不记得。
瞧她抖得咧……她这样岂不是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去就去,反正餐厅都倒了,还怕他不成!
她一咬牙——
“没有,你没记错;我是很爱吃……”她改推着他,“走吧,我好饿唷!”
说完,不待易行朗回话,迅速将他拖进去。
宋芸歇开心的用餐,一边大快朵颐,一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她坐在这儿已经超过二十分钟了,竟没看见认识的人。
想来是饭店业的人员流通太快,以前的同事八成都离职了吧?
啧!害她胆战心惊的。
正当她刚放下心、准备再挑战下一回合时,耳边就传来一阵熟悉又尖锐的——
“宋、芸、歇!是你!真是稀客啊!”
啊……这声音……
难道是……
她像恐怖片中的女主角遇到鬼时,用非常、非常缓慢的速度回过头。
“信哥……”
只见信哥抖着肥胖的身体向她大步走来。
“真是女大十八变哪,以前穿制服的时候丑得跟什么似的,现在漂亮多了。咦!这位是……”
他的话尾让宋芸歇即使面对满桌子的菜,也难以下咽。
她不停冒冷汗,思索着要如何应付信哥,可就凭她有限的智商,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冷静……冷静……
以信哥像鸟儿般的记忆力,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率不会记得易行朗;她若是先自乱阵脚,让易行朗察觉,那岂不是太笨啦?
而易行朗虽然对这胖男人没什么印象,却不爽他跟他的芸歇好像很熟似的,连忙要宋芸歇给个说法。
她瞪着信哥,信哥瞪着易行朗,易行朗又瞪着她。
三人就这样互望了好一会儿,最后,是信哥打破这个僵局——
“啊!我想起来了,您不就是……”
啊……
她倒吸一口气!
随着信哥这一嚷,宋芸歇的呼吸都快停止了,真想用手摀住耳朵,拒绝听判刑的那一剎——
她的情绪紧绷,心脏彷佛要跳出来,她只听得到自己如雷鸣的心跳声。
这个死肥猪,哪壶不开提哪壶……
救命啊……她不要被抓去关啊……
宋芸歇双脚开始发抖,原本因吃得心满意足而红得像苹果的脸一下子变成青苹果。易行朗发觉了她的异状。
“长龙的总经理易行朗吗?我是这间餐厅的经理,您叫我信哥就好了。我在杂志上曾看到关于您的报导呢,您大驾光临,真是让本餐厅蓬荜生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