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耸肩,掩饰地干笑,“我怕破人栽赃呀!”
“栽赃?栽什么赃?”
“那个赃就是你呀!”他饶富兴味地望住她。“你不是恐吓说要嫁给我,结果我害怕,只好赶快来了。”
“你……”如果不是有要事相求,此刻的羽菲肯定赏他个两拳。她冷哼地笑道:“怕了就好,我看,你也怕我破坏你和那个雪儿的好事吧?”
“雪儿?”他很意外,当地提到这个名字时的争狞脸孔。两个不过才谋一次面而理应是无利害关系的女人,有必要仇视对方吗?
“是啊!怎么?一听见美女的名字就浑然忘我了啊?”羽菲突然顿了一下,何时自己变得如此尖酸刻薄了?“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其的很……爱她?”
“爱雪儿?”有吗?慕伦抿了抿唇,很慎重地想了一会儿,倒不是心中不确定,而是在尚未摸清他的用意之前,实在不宜妄言。“你很关心这个问题吗?”
“我关心个屁!”她已经口不择言了,他讥诮的态度令她十分火大。“我管你是不是想当乌龟王人——”
“风羽菲!”他立即斥喝:“你怎么可以骂人呢?太过分了!”
“过分的不是我,而是林雪儿——”不甘示弱的她也回吼著。
一时之间,三言两语,两人又陷于剑拔弩张的地步。
“你……”慕伦生平遭遇接受异性如此的“礼遇”,真教他气得七窍生烟,可是,他又察觉出不对劲。“雪儿她怎么了?”
“她……”且慢,想她风羽菲自恃为不让须眉的一代英雌,岂可沦为评论他人隐私的小人?
更何况,她说了他就会相信吗?他不相信的话,不等于是她自取其辱、人格受损;那……他若相信了呢?这万一他放弃了林雪儿,会不会……把目标转向她?
羽菲沉浸在假想中而感到毛骨悚然,怒气倒褪了不少。“差点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她喃喃自语,好险!
“唉,你在嘀咕什么?你话还没说清楚呢!”
“我?”羽菲杏眼圆睁,摊了摊手,想把话题赖掉。“有吗?我有说什么吗?林雪儿她……很好、很漂亮,就是这样。”
“就这样?”慕伦两道浓眉高高扬起,他可不允许自己把宝贵时间抛掷在这儿看她装疯卖傻,于是二话不说便往门口走去。“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
“唉……”羽王急,追到门口,两工张,形成肉墙,摆明不放人。“我有事、当然有事。”
“噢?”
“我……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商量?”他很讶异由她的口中会吐出这样的字眼,虽然她的态度不情不愿,简直是咬牙切齿。
他决定略施小惩,来教她学会国民教育中的基本利仪。“原来是有事要商量呀!”他咳了几声,“早说嘛!多费唇舌的,瞧我的口都渴了起来……咳!”又是一记轻咳。
得肺痨了不成?羽菲瞪视著他,在心中咒骂过千百通之后,立刻发挥话剧社的专长。她把眼睛一眯,唇角向上一扬,迅速地以一张笑脸相迎。
“渴了是不是?你看我都差点忘了待客之道了呢!你先坐坐,我给你拿饮料去。”话毕,她住厨房走去。
被硬拉到书桌前坐定的慕伦,又抛去一句话:“我要冰果汁,要有颗粒的噢!”
“你……”只听见鞋子打起圈圈的声响。她一个大车转,恨不得回头就让他的头上多几个大颗粒。
“颗粒的是不是?很快就来了。”结果,羽菲还是再度“卖笑”,这人总必须能屈能伸吧!只是……不知道砒霜有没有颗粒?回到厨房的她心想。
慕伦差点笑了出声。他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那是来自她头顶那把怒火硬是烧熄的火药烟味。能教她如此忍气吞声,想必“商量”的事十分重大了?
他独坐在书桌前臆测著,眼角却不小心扫到桌面上的一张信纸。他顺手拿起一看——
王熙:如果说不再写信给你,对我来说是一种解救;那么,我想,我可能已经无可救要了。在还弄不清自已作为的意义之前,我却无法自拔——
这是她的字迹?那王熙是……“展慕伦!你怎么可以偷著别人的情书?”羽菲的嗓门自背后传来,吓得他立即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