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喝羽菲的喜酒,争争还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不过,如果是喝自己和王熙的……唉!怎么连自己的口水都甜了起来呢?
台北市黄金地段矗立著一幢壮伟的商业大厦,而那里边的气势,正是展氏企业黄金招牌的象征。
就在那幢华厦的顶楼,一个英拨俊俏的男人优雅地叼著烟,正眺望著脚下连绵不绝的车潮。
这个男人正是天之骄子,展慕伦;是这幢华厦的少东、也是商业钜子展飞鹏的独子。
他置身在这自己精心布置的空中花园里,似在沉思……微眯的双瞳迸射著精锐的光芒;而那偶尔轻撇的唇瓣却又不经心地流露一种绝世傲立的气势。
仿佛天地万物只他一人似的唯我独尊,将所有利禄功名争逐的战场“踩”在脚底下,他很专注地在享受那份安静。
只是,他的专注很快地被打断了。
“哎哟!这么有闲情雅致呀?”从他身后,传来娇滴滴的嗓音。
展慕伦并没有立刻回头,只是皱著眉头;似乎已知来人是谁。
不久,一只纤手环上他的阳,随即一阵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人家找了你好久,以为你这么久不见,是在忙什么大不了的事,没想到你居然闲得在这儿发呆?”女人嗲声道。
他是在忙,哪怕是忙里偷闲的“发呆”,也是他弥足珍贵的专利;而现在却受到打扰,展慕伦难免有些不快。
虽然身后的林雪儿不失为一个带来欢乐的玩伴,可是她来错时间,也弄错地点了。
“你怎么来了?”
“想你呀!”林雪儿绕身上前,将头往他胸膛靠了过去,仰头眨著翘翘的长睫毛,把涂满口红的艳唇噘了起来。“难道你一点也不想人家呀?”
展慕伦直挺挺的站著,似乎毫不受蛊惑似的,他轻轻推开她的身体,依然皱著眉,“我说过,不要到公司来找我……”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是怎么上来的?”
“当然是用两只脚走上来的呀!”感受到他的冷漠,林雪儿再怎么强颜欢笑,也难掩语气中的不平。“还说呢!要不是我骗他们说我是奉了你母亲的命令来的,他们还不让我上来呢!说是什么你交代不要任何骚扰……唉一一我打扰到你了吗?”
在她的身子又靠过来之际,展慕伦巧妙地避开,微怒地道:“你怎么可以假借我母亲的名义呢?”
林雪儿哧地一笑,“那是因为我知道你老妈的招牌好用呀!谁不知道你就听你母亲的。”她似乎对他的隐怒视若无睹。
“你有事吗?”不想多费口舌的他,单刀直入地向。
林雪儿把玩著指甲,“其实说是你妈叫我来的,那也没什么不对……我想找你明天去听音乐会,票子可是你妈给的。”
也就是说,点子也是他母亲出的。
对于母亲把日子选在明日,展慕伦想了想,不由得弯了唇,浮上一抹无奈的笑意。
“怎么样?明天下班后我来接你好了,免得你又迟到,然后我们先去吃法国莱,再……”
“明天不行!”慕伦打断了她的美好计划。
林雪儿俨然成为他母亲的替身,而且想代为掌理“规划”他的生活?
“为什么?”林雪儿瞪大眼,似乎对这样的答案感到不可思议。
她代颁地母亲的“懿旨”是很少不奏捷的,虽然他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总还是会赴约。只不过,偶尔会出点状况,比如上一回,他就“不小心”地让她在电影院门口站了一个小时。不过,最后他还是来了,不是吗?虽然林雪儿等了一肚子火,但是她还是坚持下去,她相信等待会有代价的。
前两天,何曼莉——就是展慕伦的母亲,特别吩咐她明晚务必将他约出去,口气之慎重,倒教雪儿为之一愣;而现在,他拒绝之肯定,也教她纳问。不知他们母子俩在玩什么把戏!
“为什么不行?可是何阿姨她说——”她不死心的想继续游说,却又被打断。
“明晚我有事,改天吧!”
“可是,票都已经买好了,你——”
“可以退票,要不,你把票还给我妈好了。”他不耐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