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您越玩越大,越变越恶劣,先前还只是口头占她便宜,现在是色欲熏心,居然吃起人家姑娘的嫩豆腐来了。”四喜旁观者清,闲闲地道。
苏瑶光一呆,俊脸瞬间涨红了。“事情不是这样的!”
“小的知道呀,可问题是,人家柳小姐知道不知道?”四喜又泼了他一盆凉水。
他哑口无言。
半响后,苏瑶光终于冷静下来,浓眉微挑的看着贴身小厮,“四喜,我怎么有种感觉,你好像挺幸灾乐祸的?”
四喜一僵,连忙陪笑脸。“不不不,小的哪里敢幸灾乐祸呢?小的对少爷的景仰向来如山高,比海深,此情此心唯天可表啊!”
“行了行了。”苏瑶光挥挥手,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闷闷地道:“总归到底,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少爷,您也别灰心气馁,现在正是大好机会,只要您全力帮助促成公主的亲事,说不定柳小姐一高兴,就肯相信您是真心诚意的了,对不对?”四喜帮着出主意。
“嗯。”他眸底微微闪动一抹睿智光芒。“我知道该从哪下手了。”
苏瑶光先去见知府大人,从路大人那儿打探到了许多宝贵的情报,也稍微问了随行保护宝娇公主一路南下的皇家护卫们。
本来皇家护卫们还犹豫着该不该泄露公主的诸多隐私——也就是那些黑暗的、恐怖的、吓人的、折腾得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怪癖。
但是路大人却说:“皇上有旨,凡是有助于能将公主早日嫁出去之事,天下万民都该全力配合。”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皇家护卫们自然也就不客气了,无不争先恐后地向苏瑶光诉苦,把宝娇公主这十八年来种种令人发指的行为全都给说了出来。
苏瑶光听完之后,只有一个感想——
未来的驸马一定会非常、非常、非——常地可怜。
“那么瑶光就先行告退了。”他恭敬地向路大人拱拱手。
“苏少爷好热忱。”路大人微笑点头,“柳小姐想必深受感动吧?”
苏瑶光闻言,突然叹了一口气。“看到我左边的黑眼圈了吗?”
“想不看不到都很难。”路大人老实道。
“这就是她深受感动的表现。”
“阿苏,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路大人笑了,神情好不愉悦。
“终于是让你盼到了。”苏瑶光微微苦笑,随即一挑眉,“不过……”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等到这一天的时候。”路大人笑得更愉快了。
逢官必奸……苏瑶光心中暗暗嘀咕。
就连从小穿同条裤子长大的这家伙,也一样。
苏瑶光自知府宅邸离开后,就先至榜眼、探花住下的临时官邸去拜访。
甫近官邸大门外,他才刚翻身下马,一乘眼熟的软轿也到了。
“金儿?”他双眼亮了起来。
柳摇金却是一见到他,下意识就又钻回轿子里,慌慌张张地嚷:“起轿起轿!快走快走!”
他笑叹一口气,对着不知所措的轿夫摇了摇头。
轿夫们自然乐得不动,任凭小姐在轿子里喊得大小声。
“金儿。”苏瑶光走进轿旁,伸手掀开帘子,看见小脸通红,焦躁坐立不安的她,笑意不禁浮上嘴角。“为什么见我就逃?”
“谁、谁逃了?你、你这个采花贼,上次挨打的还不够,这回还想被我打成死猪头啊?”柳摇金又羞又急又气,忍不住嚷道。
“金儿,我对你真的是真心的。”他一再重复。
她双颊发烫,小嘴儿麻麻痒痒起来,想起那天长长的一吻,突然轿子里像同时放了十个八个火炉,热得她浑身冒汗……
都是他害的。
“管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