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平时可以替卧病在床的爷爷做决策,才不至于让他们陶家完全被控制。
这时,房间被推开,他赶紧阖上电脑,听著达叔将药汤搁在桌上的声音,接著又走到浴室门边喊道:“少爷,我把药放在桌上,记得喝呀!”
“我会的。”陶斯赶紧将水龙头开得更大。
达叔眼睛一眯,这才退出房间,来到他自己的卧房,拿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喂,表少爷吗?我是吴达。”
“怎么样了?他死了?”江四洋一接到他的电话,立即冲口而出。
“还没呢!”
“还没?”江四洋瞪大眼,“你就不会下药下重一点吗?”
“下太重法医会验出来的。”达叔做事向来谨慎。
“呿!”他用力击向桌面,“那银盾的下落呢?”
“我看他并不知情,何况康凯那老家伙也不知去向,我想东西应该是在他手中。”达叔说道。
江四洋是陶斯的表哥,与吴达串通良久,起初的目的是为了价值不菲的康家银盾。但后来又觊觎陶家家产,不甘心这么多财产终归落在陶斯一人身上,因此有了谋财害命的计画,可又担心日后东窗事发,于是想到了慢性下毒的计策。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失踪多年的康凯会于三年前找上陶斯,而身为医生的康凯一眼就看出陶斯精神与身体状况的异常,经过彻底检查后确定他被蓄意下毒。
“该死,如果拿不到银盾,我还真不甘心。”江四洋火大了。
“只好再等等看了。”达叔劝道。
“就怕等不及了。”江四洋深吸口气。
“怎么说?”
“我……我向地下钱庄借了一大笔钱,如果不尽早还清,就会像滚雪球愈滚愈大呀!”江四洋懊恼地说。
“你借了多少钱?”达叔厌恶地皱起眉,对江四洋的行径早有不满。
“五千万。”
“什么?”他拳头一握,“咱们说好的,事成之后五五分帐,你那五千万可得扣在你那一笔里。”即便是合作伙伴,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清楚。
“那是当然,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江四洋看看日期,“只能再等他半个月,如果他还不死,就制造意外吧!”
“意外?”达叔眉头一皱,锐眸泛出冷芒。
“对,听我的没错。在陶威的遗嘱中,我是第二顺位的接班人,如果陶斯一死,我便可以理所当然的接收陶氏,等一切稳定,该你的我自然会给你。”江四洋撇嘴一笑,眼底净是算计。
“我知道了。”达叔挂上电话,眉头突地紧皱。
看来这两人还真是各怀鬼胎呀!
“凌羚,你又在炖补品,好香。”小菲往厨房嗅了嗅。
今天难得四个女人都在面包坊内,使得店里显得格外热闹,在这初冬的季节里增添了几许热情。
“不准偷吃喔!”凌羚笑说。
“瞧你,好像已经拿他当情人看待了,你不是说过自己不可能爱上他吗?”方凯欣从烘焙室走出来,脱下手套加入聊天的阵容。
“我猜她必然是发现对方好的一面,爱上人家了。”江思俞跟著起哄。
“我爱上他?!”凌羚皱皱鼻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么笃定?”
“不是我一个人笃定,他也说了,他并不爱我,所以我现在只能努力的、认真的、勤劳的让他爱上我。”她得意一笑。
“然后呢?”小菲张大眼,好奇地问。
“然后就把他甩了,我便可以找回自己的自由,这样总不算毁约了吧!”她一脸的沾沾自喜。
“你确定可以?”小菲直觉认为这方法行不通,“有时候当你无法断定会不会爱上对方时,那种情愫的增长是更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