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儿看了一眼霍去病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脸蛋儿悄然腾起两朵红云。
霍去病看在眼里,心中一惊,小妮子长大了啊!吓的火烧了一般,赶紧一把撒开小公主娇嫩的柔胰,走到前面带路。
虽然融合了两千年后的灵魂,但是他毕竟才十七八岁,很多事情没有经历过,还没有那么坦然和自在。
进入内堂后,霍去病道,“婉儿你去院子里玩儿一会,我和桑大人有话说,稍后再来找你!”
小公主有些失落的离开后,霍去病看向桑弘羊,“请君解惑!”
桑弘羊端起下人奉的茶咂了一口,悠然道,“皇帝陛下两月余不朝,丞相对百官说是巡视诸侯国了,但是整个羽林卫都带走了,我猜肯定不是巡视诸侯国。”
“以陛下的性子,我猜可能是去了塞外!”
“现在陛下回銮,大将军却还没有还朝,想必前方战事还未结束。”
“皇帝陛下长途奔波,没有看见想看到的,肯定不会回来的!”
“既然皇帝陛下看到了一场大胜,而这场大胜可能不是大将军的,那最有可能便是校尉大人了!”
霍去病此时此刻非常想说一句,绝!真的绝!
但是和这种聪明人聊天,不能让他感觉一切都在掌握中,于是故作惊讶道,“难道前线数万将士,除了大将军,就只能我立功吗?桑大人何出此言?”
桑弘羊闻言一滞,要不然呢?你们一个是皇帝的姐夫兼大舅哥,一个是皇帝亲手调教的姨外甥,战功不先紧着你们紧着谁?
理自然是这个道,但桑弘羊情商再低也不敢把话说的这么白,只见他憋红了脸,连连摆手,“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霍去病见警告的意思已经到位了,也不再废话,“桑大人此番亲邻寒舍,所谓何事?”
见进入正题了,桑弘羊立刻正襟危坐,掏出一卷竹简递了过来,“下官有一策,准备上书陛下,请校尉大人斧正!”
霍去病不接,“在下一介武夫,向来不喜读书,恐怕没什么见解,况且这是要上书陛下的,我怎么敢看?”
桑弘羊又是一滞,脸色又开始涨红。
霍去病将他的脸色看在眼里,心道聪明人,但是似乎不太会说话做人啊,难怪三十多岁还是个侍中!你瞧瞧和你起点差不多,还在西域浪费了十几年的张骞,人家都要封侯了!
你再瞧瞧我!都已经封侯了!哦,我就不用瞧了,你也没做大将军的舅舅和做皇后的姨妈。
“哈哈,开个玩笑,桑大人的文章,陛下也经常夸奖的,在下能拜读,幸甚至哉!”
霍去病接过竹简,展开一看,一行大字映入眼帘:《论盐铁官营事》。
这篇策论,如果让董仲舒或者太学那帮博士看到,一定会将桑弘羊骂个狗血喷头,虽然随着陛下越来越强势,已经没什么人再提什么黄老之术、无为而治了,但是与民争利?我堂堂天汉就这么缺钱了吗?
就算是皇帝看到,恐怕也无法一下子接受,朕堂堂天子竟沦落到跟那些盐铁贩子抢钱?
霍去病聚精会神的看完这篇洋洋洒洒数千言的文章,然后看向了桑弘羊。
“对!就是缺钱了!”桑弘羊抬起头看着霍去病,一字一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