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出了胡同走到一条街道口,过了这条横街在穿过几条胡同就能到铺子,就在这街口迎面走过来一对夫妇,这对夫妇在他们面前停下问道:“这位大哥跟您打听个路,荣德胡同是不是在这附近。”
贾丰看了看身后他们刚走出的胡同,又朝这对夫妇望去,男人清瘦似乎大病初愈的样子,女人听着大肚子头巾蒙着头,围巾围着口鼻,或是走路走累了觉得呼吸不畅,她将围巾向下拽了拽,露出一张轮廓很美的脸颊。
“就是这个胡同!”余振的视线被贾丰挡着,见贾丰没说话就用手一指身后。
“那我还想麻烦打听一下,白老板是不是住在这?”男人又问道。
兴许是贾丰的目光被女人看到,她低下头又将围巾向上拎了拎重新挡住了口鼻,只露出那双漂亮的大眼睛。
“你找哪个白老板?”余震探过来问道。
“就是再燕乐戏院唱评戏的白起白老板,我以前倒是来过,就是时间及了记得有些模糊了。”
“额,他搬走了。”
“搬走了?”那对夫妇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有些疑惑更多的是失望。
“你们是他的朋友吗?他搬走好久了。”余振生说道。
“我们是他朋友,只是出门了一段时间,这不是才回来想来探望他,你知道他搬哪去了吗?”男人客气的问道。
余振生摇摇头。
男人的手心手背一磕同时轻轻的一跺脚叹了一声,对那大肚子女人说道:“早知道咱们先去戏园子问问。”
“你怎么了,现在封箱呢,去了也没人。”女人小声的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男人有些踌躇。
女人用手托着腰深深的叹了一口:“我也不知道,要不然我们还回去吧?”
“不行不行,你这都要生了。。。。。这这么办。。。。”男人急的紧搓着双手。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余振生已经向街上走出了两三步,回头看贾丰正紧盯着说话的这对男女,他拉拉贾丰示意他该走了。
贾丰却开口问道:“你们两个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吧。你们是来投奔白老板的?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他一开口就一连串的问道。
男人抬头看着贾丰说道:“这位大哥您说对了,我们的确不是本地人,不过也曾在此地呆过一段时间。白老板是我朋友,现在我老婆要生了,家里不安全就想着来投奔白老板。谁知道,他也不在此地了。”
贾丰摇摇头:“你们说的白老板我是不认得,不过我好好像认得她,这位是不是武大小姐?”
女人一愣,眼神立刻变得警觉起来:“你是谁?!”
余振生听到贾丰的话也楞了一下,他转过身看着这一男一女。武大小姐?难道贾丰说的她?那个武念知?他不确定的看着眼前这个挺着大肚子把自己裹得的严严实实的女人。
“我叫贾丰!你不记得了吗?我去征兵所想应招加入抗日军的时候你在发馒头发水。”贾丰有点激动眼睛都亮了起来。
余振生也很惊讶,贾丰认出了武念知,那如果这个女人是武念知的话她身边的这个人应该就是张云鹤?
张云鹤也是很警觉,他将武念知拉到自己身后双眼紧盯着贾丰:“你是什么人,不应该,不可能你见她一次就记得。”
“哎呀,怎么不记得啊,我见武小姐可不是一次,哦,对了!”贾丰说着一把拽过余振生:“振生,你说,是不是那次武小姐在学校门口被拉走的时候我们都在。”
“你,你是那个混蛋的人?”张云鹤一把揪住了贾丰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问道。
“张老板,您误会了,那天贾大哥抢了我们的自新车,追那汽车一直追到了万国公寓。”余振生急忙上拉着张云鹤的手腕。
“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