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振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便不再出声。
“以前虽然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但他一直在默默的关注你。以后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六叔,你要走?”余振生马上意识到什么。
“是的,要去hen省。”
余振生看着余五河的坟,轻轻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很多事自己不该问,就算知道又怎么样呢?只是本以为六叔会留在天津,那样自己在天津就多了一个亲人。现在何叔走了,六叔也要离开天津,他的就更失落了。
“六叔,你多保重!”余振生在沉默了一会,终于像个成熟的男人,轻轻的说了一句。
余六河拍了拍余振生的肩膀,对于自己这个懂事的侄子,已经不用说太多。他柔声问道:“我再给你留些钱,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趁着我还要在天津呆几天帮你做好。”
“不用给我钱了,我身上很多钱了。”余振生想了想,现在他想有一个自己的地方,能放自己的东西,身上这些钱他也觉得不安全,最好能换成值钱的东西,还有他想接父母来天津。“六叔,我还真有个事想你帮我。”
“上车说!”
张记的堂屋里,红白事的大了在和张春明夫妇一项项的过着张群青婚礼大事的流程。崔卫兴冲冲的走了进来,他手上还拿着一份彩色的杂志,见张春明和严彩蛾正在说正事,就一转身又出了堂屋招呼着正在院子里余振生栓子:“快来看看,咱们大小姐上了杂志了呢。”
他走过来扬了扬手里的杂志,栓子就过去拿起看着:“呀,还真是,娘您看。”
孙婶也凑过来看,指着杂志上印着的人像:“是这个,哎呦,咱家大小姐就是出落的标志,你看看多好看比那几个都好看。我拿给大小姐让她也瞧瞧。”
余振生看着院子里几个说说笑笑的热闹却没有凑上去,现在他在等余六河。
不一会,张芳就兴冲冲的举着杂志跑出来,一到院子就叽叽喳喳的问崔卫:“我爹娘都看过没有?”
“他们在忙你哥明天婚礼的事,我还没来得及给他们看。”
“那就不给看。。。。”张芳歪着头俏皮的笑了笑,有捧着杂志看着,并且念着上面的文稿:“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前日中西女中为育婴堂筹集资金举行义演,市民反响热烈。义演中女中的学生进行了精彩的演出,义演结束为育婴堂筹集善款。。。。。。”张芳举着杂志在余振生面前来回溜达念着,念到最后语气却没之前的兴奋,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记者王纯?振生哥,你昨天有看到王纯吗?”
“嗯,看到了。”
张芳却有些扫兴,她转身坐到余振生身旁索然无味的说道:“原来她是做了记者啊,昨天你怎么没说?”
“我只是看到像她。”
张芳用杂志当成扇子扇了扇:“算了,恐怕我爹早知道了不给他看也没什么。跟你说话呢,你听没听见?”她见余振生只是低头看着书,对自己说话代答不理的便嗔怪的问道。
“听到了。”
“真是个木头疙瘩!”张芳埋怨了一句站起身:“我去个哥那看看。”嘴上说着看看,手上却攥着杂志。虽然记者是王纯让她扫兴,可能上杂志确是件让人兴奋喜悦的事,她正着急着找张群青去分享自己的喜悦。
张芳一走开,余振生就感觉世界终于安静了。然而这安静并未持续多久,张芳就回了。一进院子就叽叽喳喳的喊着:“余振生,你看谁来了。”
余振生等的就是六叔,再看张芳这兴奋的劲头,都不用猜是谁。他站起身又摸了摸已经揣好的钱,朝院门口走去。
“六叔!我带您去王裁缝的铺子!”
“咦?你们去裁缝铺做什么?六叔要做衣服吗?我也去。。。。。”张芳大大咧咧也不问余振生他们让不让跟着,就跟着余家叔侄二人叽叽喳喳的跟余六河搭着腔:“六叔,那天你走那么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余六河笑笑,这个张芳的性格可真是外向直率,他当然从张芳眼中能看到对自己的崇敬,自己是余振生的六叔,想到这两个年龄相仿的娃说不定还真能擦出感情的火花,便像看晚辈一样看着张芳。
“确实有些要紧的事要交代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