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振生没办法安慰贾丰,只是心里默默的希望贾丰能早点闯过这个心坎,就像栓子那样到现在似乎伤口已经平复了。
为什么不能用痊愈这个词呢?朝张群青的房间走着,余振生问自己。接着他又给自己一个答案,这些心里的伤痛根本没办法痊愈,就好像自己想起张芳的时候,总是会有些说不出的隐痛。没那么肝肠寸断也没那么撕心裂肺,就是那么淡淡的如同伤疤将好只有一层痂,你以为他好了一揭开里面还是伤口,日后还会落一层痂。
走到张群青的门口,余振生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张群青的声音便推门走了进去。
“群青哥,你找我?”
“我听说你今天找彭叔去了?”
“去了,念知要留下来就得把良民证办了,以前有王队长就行,现在王队长都归胡二管,我们怕到时候胡二找我们麻烦。”
“坐下,跟你说点事!”张群青让余振生落座:“我听说,你认识张竹林?”
余振生立刻站起来,走到门边朝院子里看去,贾丰正在树下将收上来的旧家具板子一块块的摞着。
“紧张什么,问你是不是认识张竹林,你朝外面看啥?”张群青笑了起来。
“只是见过,谈不上认识,但是这个人跟咱们这里的人有些渊源。”余振生重新坐下。
“哦?说说啥渊源。”
“这个,不说了吧!”
“必须的说,这事特别重要!”
余振生见张群青一脸严肃,他想想四丫和贾丰的事倒也算不上秘密:“四丫是带着身孕嫁给贾大哥的,这事咱们柜上都知道。她的身孕是当年在园子唱曲时候跟了一个姓张的,那人在公署做事。”
“哦!”张群青恍然大悟:“那你怎么认识这个人的?”
“张竹林想要回儿子,那天我正好碰到他和四丫之间的争执。”
“管闲事了?”
余振生低下头,现在想想当时还真是多管闲事,也许当时不管这事,贾丰也不至于多难受这么多日子。
“管就管了吧,我跟你说我今天去找孙叔了。他说他今天也看到你了,还看到张竹林打听你。”
“你去找孙叔?”余振生诧异的看着张群青。
“对啊,怎么了?!”
“孙叔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
“他今天得罪了日本人还得罪了他的上司,就是那个张竹林。”
显然张群青并不了解这个事,他惊讶的哦了一声:“快说说,怎么回事?”
余振生就将他看到的事情跟张群青说了一遍,张群青边听边点头,最后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或者没找错人。”
余振生觉得,张群青要找的人一定有大事,不过再大的事似乎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振生,有件事,我想安排你去做,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啥事?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嗯,对日本人除外!”
张群青听着摇头笑了起来:“你说对了,还真是杀人?”
“啊?”余振生长得嘴瞪着张群青,接着他使劲的摇头:“不行,我又没杀过。再说,平白无故的杀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