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伸手将她扶起,笑道:&ldo;几年没见,你出落地越发好看啦!当年我离开皇城的时候,你还是个矮个子的小丫头呢。那时候你整日里跟在你哥的身后,大伙儿都叫你跟屁虫儿‐‐&rdo;
&ldo;哈哈哈‐‐&rdo;杨桃儿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欣和白她一眼,继而微笑着看向永泰,&ldo;三叔您就没变,每回见了我都要编排我,左着我这回来也是让你数落的,是我害得您的宝贝徒儿受了重伤,他现在……如何了?&rdo;
永泰一挥手,&ldo;什么受了重伤,哪有那么严重,养个几日便好了,你放心吧,他现在躺着发呆呢,估计是担心你呢,快去给他吃定心丸吧。&rdo;他是什么人,小丫头的眼神里写着啥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看来傻徒儿这遭下山,还走桃花运了呢!
欣和毕竟是个姑娘家,被长辈如此一说,脸上多少也挂不住,便没有正视他,只是笑着道:&ldo;那我先去瞧瞧,过会儿再去与三叔叙旧。&rdo;
永泰看着侄女儿急匆匆的脚步进了徒儿的房间,心中甚是欢喜。阡陌这个二宝贝就是有福气,下山一趟就被郡主给看上了,而且瞅这样子,还是人家姑娘家的在主动呢,他那个一根筋估计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那个谢家小姐身上,看来往后山上的日子有趣了,再也不会无聊了。
不多一会儿,信鸽飞回来了,扑棱棱落在永泰肩上,他从信鸽儿腿上抽出纸卷展开,看完内容便笑了,果然一切都如他所料想的那般呢。
房间内,欣和进门后心就一直忐忑,不光是因为看见阡陌痛苦地躺在那里,还是因为恐慌,怕他生气,怕他怪自己,怕他会不理她……
&ldo;二师哥,你可好些了?&rdo;她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问。
阡陌知道是她们进来了,睁开眼睛看了看,无甚表情地道:&ldo;你别这么叫我,我可受不起。你是堂堂郡主,就直呼草民的名儿就行了。&rdo;
他这般说话,着实叫她心里不好受,只是此刻也不便解释什么,她走过去在方才永泰坐的椅子上坐下,&ldo;听杨桃儿说,你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只是下地走路还需要一段时日,都怪我连累了你。待你好了,你怎么罚我都行。&rdo;
阡陌道:&ldo;我可没有资格罚你,我只希望你赶紧见到你大哥,然后赶紧回你们的京城王府里消停呆着,别出来作死了。&rdo;
&ldo;作死&rdo;,他说她作死,这俩字眼儿当真锥心。欣和双手绞在一起,沉默了下,依旧笑着道:&ldo;你说的对,我会记住教训的。你现在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吧。&rdo;
她说罢就要起身,阡陌阻止了她,&ldo;不必了,我不饿也不渴,我就是想安静一会儿,你今天也折腾了一天了,赶紧去歇着吧,好好睡一觉把今日的事儿都忘了,明天照样是个好日子,咱们,还有师妹,都会好好的。&rdo;
他说完便微微偏过了头去,闭上了眼睛。
他的师妹,他的师妹,仿佛自打她认识他的那天起,他的嘴边就不停挂着师妹,这回亦是,他的师妹被掳走了,全都是因为她,所以他恨她讨厌她也实属正常。欣和尴尬地站起身,望着他的侧脸欲言又止,杨桃儿走过来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叹息一声,与杨桃儿一道儿出去了。
&ldo;主子,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rdo;杨桃儿抓着她的两只手上下左右紧张兮兮地瞅了一遍。
欣和心里略微放松了下,瞧着她无奈道:&ldo;我哪里都好好的,就是这肚子饿坏了。快给我弄些吃食,待我吃饱了再去照顾傻大个儿!&rdo;
&ldo;我的主子哟,您可真是变了。&rdo;杨桃儿撇撇嘴儿,道:&ldo;您今儿个受了那样的委屈,竟然还一心惦记着别人,您这样,我看了怪心疼的。虽说是春荔姑娘被劫持与我们有关系,可是说到底咱们不是主要原因!您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的,那个傻大个儿不领情便罢了,若是需要照顾他来赎罪,那我去做,您就在一边看着就好了。&rdo;
&ldo;傻丫头,&rdo;欣和拉过她的手,嘴角露出会心的笑,&ldo;你不懂,其实为他做这些事,我很乐意。&rdo;
另一边,春荔与兰云溪坐在亭中也谈了许久。
过了这么长时间,春荔的内心早已从从最初的不能置信渐渐趋于平静,也许这就如老人所说的那般,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哪成想哥哥劫人质会劫到了自己的亲妹妹呢。
为何这般笃定他们是兄妹?因为俩人背上的图案是一模一样的,就连莲花的花瓣数以及所有细节都是一样的,即便这个都算作巧合,那么俩人那相同的年纪相似的五官长相便是最有力的说明了。
这么多巧合堆叠在一起,便是注定。
她和云溪是一对龙凤胎,有着同一个娘亲。
且娘亲的名字叫做,褚红莲。
红莲‐‐这俩字让她的心更加的沉重了。
春荔从沉思中回过神儿来,偏过头看着兰云溪道:&ldo;也就是说我的爹也是兰永宁?&rdo;
兰云溪默了下,摇摇头道:&ldo;不是,娘亲当年,是嘉定城中顶尖漂亮的美人儿,后来被达官显贵看上了,变抛弃了我们。爹爹觉得颜面尽失郁郁而终。这些都是后来爹爹讲给我的。后来我进了兰府里做了下人立了几次功,被兰永宁相中了,收作了义子。他对我有养育之恩,所以我要替他报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