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大叫道:“我不承认,世界上的爱是没有错误的!”云天凤微笑道:“很抱歉,我说的是事实。你们都错了。”陈剑在旁边渐渐有点懂了,连忙插口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说上一代的云天恨……”
云天凤连忙叫道:“不许说!”
陈剑不以为然地叫道:“事情已经结束了,我认为这不该再成为秘密。”
云天凤正重道:“不!这件事应该是属于秘密,我答应过她的,答应地揭开秘密的时候,一定要在在她指定的时候,现在还没有到。”
老者连忙问道:“要到什么时候?”
云天凤微微微一笑道:“这个我不能宣布,反正到时候我绝不使你失望,老实说,你能够有机会已经是很难得了,那必须由无数巧合凑拢起来才行,第一,必须要我有宣布秘密的条件,很幸运我已经有了;第二,我必须在4万人中找到,无名无姓的你居然也给我碰上了,何必还斤斤计较那片刻光阴……”
老者想了一下才道:“好吧!到时候你可一定不能忘记……”
云天凤笑道:“当然了,我是个相信天意的人,上天把这么多的巧合都安排了,我不敢逆天行事。”
老者沉默不言,又开始动手划船,陈剑忍不住道:“前辈现在可以将名号告诉我们了罢?”
老者哼了一声道:“少侠真是多此一举,老朽方才夺过木桨时,已经表露身份了,假如少侠对江湖人略有听闻的话,早就该明白了。”
陈剑不解地道:“晚辈实在不明白。”
老者又哼了一声道:“武林之中,有几个人能由武当门下手中,轻而易举地夺下武器!”
陈剑不禁一怔,暗自寻思刚才木桨被他夺去的情景。
虽然那不是武器,可见一个练武的人,无论手中拿着什么东西,总有一定的架式,那木浆的形状如剑,自然也是按照握剑的姿势。
这老者毫不费力地夺去了奖,等于夺去了他手中剑。
以他在武当继承衣钵的掌门首徒的地位,这老者的身手的确惊人,算来算去,成名的老一辈武林名宿只有两个人能具此造诣。
一个是辽东铁塔神居志超,他是个身高丈许的彪形巨无霸,自然不可能是这位老者。
另一个则是驰名江南的素衣郎君宗仪,据说他是美男子,虽然年华日老,也不应该衰看到这种程度呀?老者见他犹在沉吟不答,仍哼了一声薄怒道:“岁月倒底是无情的,老朽不过脱离江湖四十年,已经被人淡忘得无影无踪了……”
陈剑听他又提到了四十年,心中不禁一动,因为素衣郎君宗仪绝尘江湖也差不多有四十年了。
一般的年青后起之秀虽然没见过他,却可以从上一代的前辈口中,不时地听到他的名字……且不管是与不是,姑且猜地一猜吧,于是他一整神色道:“前辈可是驰誉江南的素衣郎君——宗大侠吗?”
老者哼了一声道:“你凭什么作此推定?”
陈剑想了想道:“从前辈刚才夺桨的手法,只有辽东居大侠与江南宗大侠有此造诣,前辈的口音身材,都不可能是居大侠,是以再下才作此想。”
老者神色微动,轻轻叹道:“还算不错,你师父还记得老朽的名字而告诉你……”
陈剑却大吃一惊失声叫道:“前辈……你真的是宗大侠……这似乎太出人意外了……宗大侠是个……”
老侠叹了一声道:“这没什么值得惊奇的,一夜相思都能使少年白头,何况是四十年,铁人也该折磨锈了……唉!”
“虚名虽存……岁月不再,宗仪两个字虽然还挂在人们口边上,素衣郎君却已成为衰发老翁了……”
听到这位老人自称就是素衣郎宗仪,陈剑倒是吓了一大跳,北居南宗虽然不在门派,可是他们的武功造诣与闲云野鹤的风标,在武林中的地位还超乎一般宗派掌门之上,居志超也有人尊之为北神。
那是由他铁塔上而引伸出来的,相对的宗仪也尊为南君,可见仪表颇为才俗相思催人老,但至少他的打扮也不须如此落魄呀……尊敬中还带着些好奇,陈剑忍不住还是问道:
“前辈!您也许无心江湖,但是为什么会弄成这付样子呢?”
宗仪叹了一声道:“这些年来我的确灰心世事,旧日声名都不想要了,旧日的打扮自然也不许再存在,因为我与那位故人曾经约好,假如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就在这西子湖上偕老以终!”
云天凤对他可不像陈剑那么客气,哼了一声道:“这一辈子你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宗仪摇摇头,目中噙着泪水,凄苦一叹道:“是的!他生未卜此生休,我现在只能寄望于来生了……”
陈剑见他们又要绕到那个问题上去了,连忙岔开问道:“前辈!您对于剑城……”
宗仪等了一下,慢慢地消除脸上的悲哀,换了一付神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