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一夫哦了一声,轻轻地道:“善心的人必有好报,姑娘,上天会保佑你的……”
南宫玉梅等他的创口差不多全经治疗过了,才咬咬嘴唇问道:“我爹怎样了?”
长谷一夫连忙道:“令尊大人安然无恙。”
卓少夫急道:“这么说你败了?”
长谷一夫摇摇头,南宜玉梅失声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长谷一天轻叹道:“令尊大人剑术超群,在下十二手快攻下,瞎子遍体鳞伤,万分无奈之下,只得施出徒所未用过的救命一剑……”
大家都十分紧张,南宫玉梅尤其甚急声叫道:“我爹受伤了?”
长谷一夫轻叹一声,点点头道:“腰下入肉三分,不过并未伤及内脏,比起瞎子来还算轻微多了……”
南宫玉梅不作声了。
她明白长谷一夫只是谦逊之词,他身上剑伤虽多,却全是无关紧要的浮伤,南宫一雄一剑创腰那是个致命作品,胜负已分,她不必再问了。
想了一下,她只轻轻地道:“我爹呢?”
长谷一夫叹道:“走了!”
南宫玉梅神色微动道:“走了?上那儿去了。”
长谷一夫摇摇头道:“我这个瞎子可不知道,因为瞎子不见令尊的行踪,不过他不是从瞎子出来的那个地方走的……
南宫玉梅凄然道:“那是自然了,那是凯旋之门,只有胜利者和够资格从那儿出来……”
长谷一夫叹道:“瞎子绝不敢以胜利者自居,瞎子虽然伤势都在不重要的地方、可是令尊大人只要下手略重,瞎子恐怕也不会那么轻松,甚至也无力施展那救命一剑了……”
南宫玉梅苦笑一声道:“剑练到我爹那份境界,当然不会以皮肉之伤而创敌……”
长谷一夫摇摇头道:“可是瞎子那一剑出了全力,也只伤到令尊一点皮肉,令尊大人却自动认输了!”
南宫玉梅傲然地道:“要害不保,爹当然弃剑服输,一定要以死而定胜负,那是无赖的行径。””
长谷一夫呆了一呆,才肃然起立,对着他出来的那扇门作了一揖,恭敬地道:“上国剑术、胸襟,实非夷岛野人所能及,瞎子谨对南宫城主致无上敬意!”
卓少夫听说大事已定,神情显得很轻松,对长谷一夫这等做作,看来多少不太顺眼,冷冷一笑道:“城主早已离开了,先生这番话说给谁听?”
长谷一夫翻着白眼道:“贵国先哲孔夫子对杞礼之道说过一句名言:“祭乃在”,瞎子也是本着这等精神,那几句话只表示瞎子的心意,并不一定要南宫城主听见。”
卓少关被他这么一说,倒是有点脸上挂不住了。乃转头对南宫玉梅道:“小姐!现在你可以跟下官走了吧。”
南官玉梅脸色一惨,凄然地道:“长谷先生我爹临走的时候,难道没有什么话托你转告吗?”
长谷一夫连忙道:“有的,有的!令尊当时作下一笺手书,托瞎子代交小姐……”
说时在腰间掏出一张小纸条,墨迹犹新。
天夺于志,乃横生枝节,壮志未申,来日可虑,不无余恨,此去宫中,凡事自珍善为人妇,莫坠家风……若情势许可,请候吾一年,当重修剑法,为汝赎身否则……
南宫玉梅拿着那张字条,手指不住地发抖,半晌都不作表示。
卓少夫斜着眼睛将纸上的字迹偷看在眼里,也不作响。
南宫玉梅忽然把字条往他眼前一送道:“卓大人何不详细地看一下,这上面并无见不得人的秘密。”
卓少夫闹得满脸通红,退后一步讪笑道:“下官不过是一时好奇,并无有心要偷看小姐的家书之意……”
南宫玉梅冷笑一声道:“你别嘴上说得好听,这是你职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