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冷笑道:“太傅心计之深,连我也害怕,异日倒要提防一手。”
佟尼笑道:“老臣处心积虑,纵有所得,亦是殿下之福,太子之心已明,殿下大事已定得老臣这等于才,殿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二王子不动声色地道:“是的!我太放心了,不仅我放心,太傅富贵指日可待,大家都可放心了。”
说完两人相对大笑,弄得旁人莫名其妙,他们连忙收敛笑声,相对微笑,互相测定对方心事,片刻后,佟尼才道:“陈帮主、管言二侍卫出来很久了,你们究竟做何决定。”
管不死看了言必中一眼,从他眼中知道他与佟尼取得了默契,胆气一壮,乃大声道:
“对啊!我与言兄已脱离了丐帮,你们还苦苦相逼,迟早要了断,倒不如趁早了断。”
陈剑正色道:“丐帮倒是很愿意放你们,只怕你们不肯放过丐帮。”
管不死冷笑道:“不错,有你们这批人在,如附骨之蛆,不加清除总是后患,你们今日不来,我们也会找了去。”
陈剑愤然拔出长剑道:“混帐东西,一直到现在,我还不想你们一死,弃贫就富,只能说你们对丐帮的信仰不坚,尚不是以死罪,可是你出这种话,我就不能再容情了。”
管不死冷冷一笑道:“管某若无充分把握,怎敢妄脱丐帮,容不容情的废话不必讲,管某既不领你这份情,也不会在动手时对你存客气之心。”
陈剑仗剑而出,大声道:“你一定找死,我也没办法。”
管不死哈哈一笑:“我名字叫管不死,可以叫人家不死,自然更有办法保住自己不死,你要杀死我,恐怕还不容易。”
陈剑愤然道:“你拔出武器来吧。”
管不死双手一摊道:“管某向来不使武器,唯一防身之物,便是身畔那一柄摇刀串铃,你一定需要的话,管某自然可以拿出来奉陪。”
阴海棠飞身而出道:“掌门人别上他的当,他那个串铃根本不是什么武器,那铃珠中暗藏毒药暗器。”
管不死冷哼一声道:“人家既然当了丐帮掌门,对帮中门人的情形还不清楚,要你来献殷勤。”
阴海棠柳眉一掀,隐忍住她的怒气,回身对陈剑道:“此贼原归净衣门辖下,请掌门人交给属下处理。”
陈剑摇头道:“不!阴长老!我不怕他的暗器。”
明海棠顿了一顿才道:“掌门人若是不怕他的暗器,他的串铃形同虚设,掌门人总不能对个空手的人出招吧,因此属下请掌门人准许属下代接这一场。”
这个理由使得陈剑无话可说,只好又退了回来。
阴海棠手指管不死骂道:“叛帮逆贼,还不过来领死。”
管不死哼哼冷笑道:“你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那天污衣门若是不派出这么一个英俊小伙子,只怕叛帮的不仅是我们两个人吧。”
这句话说得太刻毒了,刚好扣着明海棠心中的隐病,虽然这些内情已经取得陈剑的谅解了。但是被人当面指出,依然使他觉得挂不住脸,厉叱一声,手脚并进,象一条彩云似的卷了上去。
管不死口中虽然说着风凉话,精神也时刻在戒备中,见状连忙两臂一振,举掌封了出来。
但是阴海棠身为净衣门总监,武功岂是等闲,上面的招式虽然被他封死,衣下那一脚倒却踢个正着。
这脚虽小,脚尖却包着钢片,踢中的部位又是小腹,以阴海棠的脚力面言,这一下连牛腹也可以踢个洞,然而管不死仅只眉头一皱,单掌顺势下切。
阴海棠似乎没有想到他功力会如此精进,一时未及防备,急切中连忙收脚,已经来不及了。
管不死的掌已经切上足尖,幸好上面包着精钢,只将她的身影牵得一转,虽然没伤及内骨肉,那股痛楚的感觉使她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不过她是个烈性的人,强忍着刺心的疼痛,利用转身的冲力,素手再度撩出去,结结实实地拍上对方的脸颊。
这一掌用力更重,管不死一个踉跄,跃出了五六步,口中鲜血直喷,而阴海棠的掌心也肿起了老高。
一个接触,已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阴海棠见管不死口角流血的样子,心里才好过一点。她昨夜与化名甄隐的南宫玉梅斗了一场,没有占到上风,已经认为是很丢人的事,现在若是连一个旧日的下属都对付不了,简直就无颜再在丐帮立足了。
因此她冷冷一笑道:“管不死!我以为你的脸皮也象你的肚皮一样厚呢!”
管不死将血的唾涎吐了出来,抚着发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