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凤微笑着问他道:“你刚才怪我多事倒的确有理,我那挥鞭救人之举实在多余,你说是吧?”
陈剑听得莫明其妙,睁大了眼睛道:“那个人就是不出来,我敢担保也不会出人命,这根本就是个故意的安排。”
陈剑不信道:“你又乱讲了。”
云天凤仍然笑笑道:“可惜那小女孩不见了,否则找她一问,就知我是否乱讲。”
陈剑闻言连忙朝四周一望,果然已不见那小女孩的踪迹,心中虽然狐疑,口中仍是说道:“也许被她家人带走了,也许回家去了。”
云天凤笑道:“这都没有关系,我只想问你,你自始至终,可曾看见那个小女孩有过惊惶的表情吗?”
陈剑又是一怔道:“这个我倒没注意。”
云夭风道:“我注意了,你的马头已经挨到她身边的附近,她还咧叹在笑呢。一个人九岁的女孩子怎能镇定到如此程度,你不觉得可疑吗?”
被她这一说,陈剑也记起来了,直到那个人救出小女孩,将他放在路边上,她的脸上仍然浮着笑容。
这只有两外解释,一个是她吓傻了,一个是她本身已有很好的武功训练,才能表现出这份修养,而且照情形来看。定然是属于后者,因为那小女孩假如是由于惊惶过度的话,在险情过后一定会大哭。
云天凤从他的神色上也知道他相信这件事了,乃笑笑道:“你对这件事作何看法?”
陈剑惑然这:“我不懂,假如这是个故意的安排,则其中用意何在呢?是谁作的安排呢?”
云天凤笑笑道:“目前我有两种推测,要等烂眼云与水蜜桃查出那个人的身份后,就可以决定了。”
陈剑连忙问道:“是那两个推测?”
云天凤道:“一个是二王子。”
陈剑连忙摇头道:“不可能吧!二王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对他全无好处。”
云天凤笑道:“从表面上看不但没有好处,而且还有坏外,他在泸沟桥前当着朝中臣承认你与他有关系,而你又骑着他的马在大街闯出这件事,传到皇帝的耳中,对他颇为不利,假如他因此而有了因难来找你,你能拒绝吗?”
陈剑呆了一呆道:“这个……”
云天凤笑道:“这就叫权术,先把你登之死地而后生之,叫你无法拒绝为他所用。”
陈剑有点生气道:“假如他利用这种手段要挟我,我是绝对无法接受的,我宁可被天下人视为忘思负义,也不能成他争夺权势的工具。”
云天凤叹了一声道:“所以我要劝你一句了,处在这种复杂的环境里,光是讲穷正大光明是不够的,假如不是因为我在旁边,看出其中的诡诈,你对人的请求一定会义不容辞的答应下来堕入其中而不自觉。
陈剑默默片刻才低声道:“那第二人可能呢?”
云天凤道:“第二种可能是与二王子敌对的人所作的安排,故意造成你在京师长街纵马的情形,用来作为攻击二王子的藉口,甚至利用皇帝的压力来叫二王子治罪于你,给他一个大难题,假如这是真的,你倒应该义不容辞地给他帮忙。”
陈剑想了一下道:“我倒希望第二个可能,那样最了不起我挺身认罪就是了。”
云天凤却摇头道:“你尽想做个清白的人只怕事实不会如此简单,别说二王子不肯答应,丐帮的人和武林同道都不会答应,有很多重要的事靠你去领导主持,你怎么可以服罪入狱呢?”
陈剑坦然道:“我自己犯了罪,理该受国法制栽……”
云天凤笑道:“你若是这样讲,根本就不该学武功入江湖,江湖中的私斗那一桩是合法,而且你挺身入罪,就是不砍头;少不得也要关几年监牢,我第一个就不能应,那时反而会天下大乱。”
陈剑急道:“那你说怎么办?”
云天凤笑道:“事情还没有发生,你何必急成这样,道不行,乘搓浮于海,最多来个一走了之,我不信朝延为了你而大索天下,不过我觉得这个地方实在不宜久留,人心阴诈,阴谋层出不穷。”
陈剑一叹道:“我根本就不想来,早先是为了取回铁钵令,没办法来不可,我们那就快走吧!”
云天凤笑道:“既来之则安之,最少我们也得把易华容的死因弄清楚。”
陈剑连忙道:“南宫玉梅自己能办,关我们什么事,由她自己处理好了。”
云天凤摇之头道:“话不能这么说,易华容死在恨天剑式之下,你我都受恨天姑姑的恩惠,你也可以说是她的传人,因此我们有义务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再说南宫玉梅今天帮了你一个大忙,论情,你也不能置身于外。”
陈剑果然无语,缓缓策骑,走到西门,那个守城官兵又过来报告道:“陈大侠,那个叫化子的尸体已经送去了。”
陈剑只好拱拱手道:“费心,费心。”
城外行人较少,他们才把马稍放快一点。一直赶到枣林外边,却见一部分丐帮弟子要严陈以待,如临在乱,见到陈剑后,立刻有污衣弟子过来道:“帮主来得正好,净衣门阴长老与法农门皇长老都来了,正在与人厮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