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开伙的喔?冰箱里面只有几条起司和两瓶冰酒,如果给房妈知道你就惨了。”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怎地,一看到她,全身的疲惫都不见了,反而是笑意频频打心底涌现出来,怎么也抑止不了。
“喂,你有病啊?干嘛一直笑不讲话?”荔女莫名其妙地瞪着他。
“我只是太惊喜了。”他微笑的说。
“有什么好惊喜的?”她纳闷极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你怎么啦?怎么变得怪怪的,难道长途飞行会让一个人脑筋变迟钝吗?啊,那你要当心喔,一年里你起码要飞三百天,你要保重。”
“谢谢你的关心。”静权又好笑又好气,拍拍两只频频在他脚边钻来钻去卖乖示好的大狼狗,“你等我一下,我把行李放好,待会开车送你。”
“真的不用……”她吓了一跳,被他不由分说地拉回屋里。
这栋公寓外观有伦敦的味道,每一道雕梁、每一个窗台都经过精心设计,还种了缤纷美丽的盆栽,甚至有座小巧的电梯。
荔女羡慕得不得了,也曾经想过偷偷打听这里还有没有房子可租,但房静权是一定不会跟她收钱的啦,她又不想占人便宜,所以每次都是话到嘴边就强忍着吞回去,只能三天两头有机会过来摸摸看看,流流口水算数。
他们搭电梯到四楼,静权走进卧房,荔女则是站在玄关和恭喜、发财等着他。
“怎么不进来?”他从房间探出头来,眉眼间透着一丝疑惑。
“脱鞋子好麻烦的。”她圈起双手放在嘴边大叫,“你快一点就是了。”
没办法,谁教这一层起码四十几坪,讲话不大声点还听不太清楚咧!
唉,她真是羡慕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静权摇摇头,又缩了回去,但还是忍不住隔着卧房边换衣服边跟她交谈。
“你最近好吗?”
“好什么?还不是一样倒霉得要命?”她一想起这个就没精打彩起来。“恐怖的霉运如影随形,看来我今年染成紫色的头发一样逃不过。”
脱下衬衫露出结实精壮胸膛的静权忍不住呛笑了一声,“你放心,命好不怕运来磨。”
“啐!”她大翻白眼。
废话,像这种安慰人的话,她不知道已经吞掉几吨了,可是哪有什么用?她还是那么倒霉。
唯一感到比较窝心的是,还有三个姐妹淘跟她有相同的命运,只要这样想,堵在心底的那口鸟气也比较顺了。
几分钟后,穿著米白色V字领线衫和白色长裤的静权玉树临风地走了出来,笑吟吟地道:“走吧。”
荔女眼前一亮,啧啧道:“你认真穿起衣服来也挺人模人样的嘛。”
“多谢夸奖。”他既觉好笑又感哀怨。
在这世界上恐怕只有她完全不把他当作一回事吧,他有时忍不住会想,自己怎么会爱上这个迟钝的野蛮“女友”的?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
荔女牵着两头大狗一转身,却一家伙当头撞上半开的铜铸大门,撞得她眼冒金星,疼得鼻涕、眼泪差点飙出来。
“妈呀!”她痛到蹲下来,捂着鼻子哀叫。
“你要不要紧?有没有怎样?”他心疼地急忙扶住她。
荔女疼得好一会儿讲下出话来,吸着涕泪,龇牙咧嘴道:“还、还好……鼻子没断。”
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静权大大松了一口气,难掩疼惜地看着她,“来,让我看看,需不需要贴块清凉消肿的药布?”
“不用了啦。”她摇摇手缓缓站起来,忍不住抆腰对着两只心虚喘气的大狗,大骂道:“你们俩算什么忠犬啊?竟然拉着我直接去撞门,下次要不要干脆拖我去跳基隆河算了?”
恭喜和发财被骂得惭愧到头都抬不起来,嘴里发出呜呜声努力求饶。
“算了,牠们也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吗?要不要去看医生?”静权轻揉着她微发红的俏鼻尖,听到她斥责狗儿的话不禁忍俊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