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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2页)

那时,这个破败的空房子,曾是滨海赫赫有名的豪华酒店,一桌菜几千乃至上万,囊中羞涩者,只能望而却步。然而,这里天天豪车如流,佳丽如云。往来之人大体有五种:1,不暴露身份的掌权官员;2,大款;3,打肿脸充胖子的;4,有求于人者;5,美女佳丽。来不来大富豪吃饭,可以用那句老掉牙的广告词来形容:身份地位的象征。

柳明名找个邻窗的位置坐下,当龙虾、象八蚌、驼蹄、海参四道主菜上来,房美月“哎呀”了一声:这得多少钱哪?小意思,无所谓的啦。柳明名平淡地说。房美月看了看菜单,知道这几个菜就差点两千元,眼球差点瞪冒,*的嘴唇一噘,要走。柳明名说,美月,看你,已经点了,又退不回去,下、下不为例吧。再说,这叫“大富豪”啊。来这个地方,就得钱串子往下耷拉,不然服务员都看不起。房美月想,她跟贾界的全部家当算一块,还赶不上这一顿饭呢!当那瓶法国干红果酒拿上来,房美月又惊嘘了一下:一瓶酒九百六十块,还让不让人活啦?87book。com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一旦错过第二章(8)

柳明名的盛情,房美月还是有些感动。她知道自己欠他的情债。不管是“撅秤杆子”得来的假首饰,那个不幸葬身下水道的白金项链,还是“英雄求美”闹剧——所有这些,毕竟盛着他的情谊……

可是,柳明名却反复说房美月在市场,一口气替他吃下十个“鬼见愁”尖辣椒的事,还一个劲儿地添油加醋、高倍煽情:就凭这件事,我就该报答你一辈子!

当然,房美月徒手抓蛇救尿裤子女老师的事,又重播一次。房美月再三阻止后,要求互相说说情况,柳明名这才忍痛割爱。

互说情况。

当房美月提起找母亲的事,柳明名立刻表了态,这事,我一定能帮上忙。你怎么帮啊?怎么帮,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现在已经是“滨海通”啦!他的“依托”是:研究了滨海地图,走了不少大街小巷。他心里明白,这只是靠近房美月的由头。

柳明名说了他想上西丰县城找她的事。还有“出彩”之事,把事情一掉个儿,坏了说好,赔了说赚——在电视台,在太原街,他都曾“风光无限”。后来他嫌平台太小,辞了。现在呢?噢,在一家合资企业。收入怎样?月薪不多,几千块钱吧。几千块,还不多?要是算上奖金的话,还凑合吧。房美月曾想过,柳明名的话里恐怕有水分。但她想,就算按六折打,也不错吧?房美月显然不懂个别“商家”的规则,一律假分数,打“一折”,人家还赚呢!

酒和情绪往往成反比。当瓶子里的酒一点点低下去,柳明名的情绪却一点点高起来。

趁房美月不注意,柳明名一下攥住她的手:美月,要是我娶了你,决、决不会让你住那种地方!

房美月迅速抽回手,站了起来……

2005年夏天,我专门采访房美月,房美月曾感叹一句,在大富豪酒店,我第一次见识什么叫“豪华大餐”。

我写这篇小说时,专门到“大富豪”看看。它还在。可是,它如同一个饱受沧桑的被洗劫的文物,历经漫长岁月的击打磨蚀,虽立之于世,却早已今非昔比,一派颓唐。整个大楼,如同一个要饭花子夹在一群模特中间,太寒酸了!楼宇间的西式雕塑没了,楼面曾经近于经典标志的豪华的外衣没了,就连立于楼顶的书法题字,也只剩几个锈迹斑驳的铁骨架。如果不熟悉的人,谁人知道骨架上曾经有过“大富豪”三个字?

现在的落魄样子,让人疑心:它真的豪华过吗?当年拥在霓虹灯怀里的三个大金字拆下去了,挂在上边的大官大贾美眉们的目光也随之拆掉,那么,当年曾经光顾于此的人们,又在哪里,干些什么?地狱和天堂之门无时不在敞开,敞门入场,无人检票,但愿——别进差了门哟!

怀着愁绪和难以言明的忧伤,我特意近前,看见当年亮彻得近于通透的落地大玻璃窗,已呈污蒙蒙的“粉质”。粉质的窗上还有经历十数载风雨仍依稀可见的字:贵族享受,豪华气派,港厨主理,高级粤菜。我不禁感叹起来,世事难料,粪土当年万户侯;兵俑犹在,谁见当年秦始皇?

房美月在“联合国楼”,又打了一次胎。本来贾界曾跟房美月许过愿,不正式结婚,他不再碰她了。这是房美月提的要求。房美月在县城教书时,贾界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地催她来,回回都提这件事:你放心吧,我决不再“那样了”!“那样了”就是指这件事。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一个黄|色暗语。有时候贾界也换个说法:不过,要是你举白旗,非要累我,我就宁可挨累啦!房美月佯装生气,说,要这样,我可不敢去滨海!贾界连忙更正道:哎呀呀,逗你玩呢你当什么真呀!

一旦错过第二章(9)

房美月来滨海的头两天睡那张破床,贾界睡地板。房美月过意不去,让他上来睡,别着凉。说完,房美月往一边靠靠,床中央放把没张翅的雨伞,隔一下。又说,挡君子不挡小人。贾界说,睡地板我已经知足了,比在浑河边睡沙坑强多了。贾界老拿那段筛沙子的经历当自己的代表作,一副得意的样子,说是——为了爱情。贾界又说,我得说话算话,再难,我也要挺住。我要是一上床,怕管不住自己。房美月的心就热了一下,真想把他拽上床,但她忍住了。她知道,他一上来,她就完蛋了。甚至想过,只要一挨她身,她肯定完蛋。孤男寡女,同室而居,曾经有过多次交欢关系的恋人,还玩这个游戏,好笑,也太残酷。她知道,这个游戏玩不了几天。她强忍着。她的身体已经馋得不行了,偷过嘴的人,比不偷嘴的人要馋,况且,他们已有过漫长的偷嘴历史。大三的暑假,房美月开学前提前两天回学校,贾界也是,柳明名也跟了回来。这时候,房美月还没有正式决定跟谁不跟谁呢。柳明名回来后,是想“有所作为”的,上市场,倒烟。在高中他送给房美月一个假首饰后,道了好几次歉,才勉强挽回了面子。这回他要弄个豪华“星级”的白金项链,真的。为了在房美月身上“有所作为”冒个险,值。不料,假烟弄得挺成功,项链却进了下水道!他不知道,就在他在黑市的小胡同用一闪一闪的打火机跟烟贩子接头的时候,贾界已用“真家伙”跟房美月接上头了。在房美月宿舍。贾界以房美月脖子里有个小树叶为由,手伸了进去。他的手一下把房美月的*叼住,轻轻地揉。几秒钟,就把房美月揉倒了,骨头也揉化了。在房美月哼哼叽叽的抖动中,贾界已经爬了上去。一退*,房美月醒了,连说不不不,可已经晚了,贾界那东西只会前进,没有倒档……

事后,房美月哭了。贾界小声说,也不能全怪我呀。房美月说,不怪你怪谁?怪器官。什么“气官”?贾界指指裆间说,本来我挺老实的,可器官这东西不老实,脾气还挺倔,特固执。房美月噗哧一声,破啼而笑。

几天之后,柳明名拿出白金项链,房美月百般拒绝,柳明名非给不可。实在没招了,房美月“捞干的”了,说我现在已经没权接受你的礼物了。为什么?我已经“那个了”。哪个了?那个了。啊?跟、跟谁?贾界。柳明名狠狠跺了几下脚,猛然转身去了卫生间,便池里那个平静的朝天“独眼”咚地炸起一束水花,项链不见了。

贾界跟房美月有了第一次以后,两个人就刹不住闸了,越吃越馋,越吃越上瘾。尽管大学里不方便,又没钱上宾馆开房,但只要找,“窍门”还是满地跑。钻室友的空子,草坪,夜色下的长条凳,都有过爱的呼唤。只要下功夫,天下何处无芳草?

出事了。大四开学不久,房美月怀孕了。打胎后,房美月一个礼拜没理贾界。见了他就打。贾界说打吧打吧打我吧,随便打。房美月就收了粉拳。说,手疼了。房美月不理贾界也是因为疼。刮宫时,那么多种铁器在里边搅,剜心地疼啊。房美月一叫,手术的“寡妇脸”就损她,叫什么叫,别蝎理了!疼啊。疼什么疼,这时候知道疼了,忘了当初舒服的时候啦?房美月只能无声地流泪。曾经下过多少次决心,婚前一定要护住这个地方。严防死守。那回在宿舍一大意,贾界在她胸口下了“有片小树叶”的药引子,“钻空子”了,城池失守。之后房美月又下决心,只让贾界一个人钻,决不能再失守。牢牢坚守阵地,力争一人当关,万夫莫开。这下可好,竟让这个“寡妇脸”随便钻,出入境自由。当戴着胶手套的指头钻来钻去,泥鳅鱼一样,房美月不禁一阵痉挛。当然,她决不会想到,后来随便钻的还有西丰县城那个皮肉松松垮垮的一只眼老鳏夫……书包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一旦错过第二章(10)

此后房美月不断看书,只在“前七后八”的安全期才感放肆。贾界兴头上来了,不管不顾,房美月说,出事了下回割你!贾界故意诱导她跑题,说割吧割吧,挑肉多的地方割。房美月说,乱伤无辜怎么行?要割,就割肇事者!磕磕绊绊,他们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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