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半天,门没推开,她的手倒是被磨得通红通红的。
泠然委屈巴巴放弃了,一转头,发现阿祁正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微微颦眉,似乎是不太理解她的举动。
泠然跑过去把肉乎乎的小手伸在他的眼前:“疼,要吹吹。”
阿祁一动不动站着。
泠然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只是她想起那天,阿祁主动背她,猜测或许他会对自己的话有一点反应。知道没反应,她撇了撇嘴,有些失落的低头。
阿祁突然蹲下来,用力的把手在自己身上抹了几下,把手上的泥土抹干净,然后捧着她的爪子,很用力的吹着,吹的腮帮子鼓起来,看起来势要把红彤彤的印子给吹没了。
现在手是干净了,泠然不由自主地看了看他的白色上衣,衣摆处黑乎乎的一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笑。
泠然灵光一闪,难不成,自己不开心的时候,他就会特别敏感吗?可是自闭症不是公认的情感缺乏吗,应该对别人的情绪不敏感的呀。
想不通,泠然干脆不想了,因为现在这些都不关紧要,最紧要的是,她现在肚子饿了。
“我饿了,你呢?”
这栋房子破破烂烂的,她牵着阿祁的手一间一间房走遍,发现里面还真的有一点快过期的小饼干,更多的就没有了。
泠然坚信,绑架的人要么那他们换钱,要么拿他们卖钱,总不会一直不出头,挨过这一顿肯定有吃的。
她把其中一多半分给阿祁,自己抱着剩下的咔哧咔哧啃了起来。
阿祁盯着她吃完,然后把怀里的饼干推了过去。
“你吃。”
这时泠然第一次听他说话,声音略有些沙哑,是带着一点颗粒感的少年的声音。她推了回去:“我自己的都吃不完,你快吃,剩下的自己拿好。”
阿祁不依不饶的又推了过去,还是那两个字:“你吃。”
拜托,虽然她胖了一点,但还是个小孩子,又不是大胃王。而且怎么搞的有点悲情呢,明明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泠然跟他你推给你,我推给你了半天,最后确信阿祁就是不肯吃这点儿小饼干,她无奈的把剩下的装进了自己的小兜兜里。
她今天穿的是毛茸茸的衣服,帽子上有两个粉红色的兔耳朵,特别特别暖和。泠然坚信,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碗里,小兜兜里装了两个,剩下的塞进了自己的帽子里。
一顿不吃也饿不死,得保存好,等他饿了再给他。
解决了饿的问题,吃完了小饼干,泠然又觉得特别渴,这个破院子似乎没有连通水管,只有院子里有个大缸,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存下来的水,上面还飘着枯枝落叶,有些发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