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这样还要她把刘海拨开吗?”其他几个丫头轻扯春敏的衣角,一脸害怕的瞪著林冬河。
她们本来是很好奇林冬河的刘海下藏著什么秘密,但听到她自己这么一讲,她们已经不太想看了。因为她脸上的胎记就已经够吓人了,万一额头上的疤痕丑陋不堪,她们很怕看了之后会吓到把早上吃下肚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春敏也觉得有些害怕,担心自己被她丑陋的脸吓到半夜作恶梦,所以顺著其他人的话说道:“哼!丑八怪,这次就放过你!”
反正她都承认自己很丑了,她就暂时饶过她。
光是知道林冬河刘海下还有道丑陋的疤痕,就够让她得意好半天;至少她的脸是完美无瑕,没有任何缺陷,和其他下女比起来,已经是最漂亮的了。
肃王府的康总管一早集合了所有的下人,交代完王爷回府后要注意的事项后,留下了一群下女。
“马厩那边缺了一个人手,有谁自愿过去帮忙一、两个月?”康总管原本应该找个下人去那里做粗活,但目前正好缺人手,他只好从这群下女中挑一个去帮忙。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愿意主动去马厩帮忙,因为她们都已经听说了马厩那边昨天出现两个大伤兵。
一个是训练新来的马匹时,不小心被马甩下去而摔断腿;另一个下人则是一时忘记不能站在马的后方,被马踢成重伤,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所以一下子缺了两个人手,难怪康总管会想从下女当中调人过去帮忙。
虽然马匹是很好的代步工具,但是马粪很臭,马厩自然也不会香到哪里去;再者,万一她们也不小心被马踢了一脚,这下子躺在床上的人就换成她们了,呆子才会去接这种危险的工作呢!
康总管来回看了她们几眼,正准备随便指定一个下女负责时,蓦地有人出声道:“她愿意帮忙。”
一大早就站在这里听康总管讲一长串的注意事项,每天都觉得睡不饱的林冬河忍不住掩嘴打个大呵欠,背部却突然被人用力推了一把,踉舱了几下才稳住脚,却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原本神游太虚,眼神呆滞的她,不小心和康总管对看一眼,立刻吓醒!
林冬河懊恼的瞥向身后,就看见春敏站在自己的正后方掩嘴窃笑。
“那就你了,你原来的工作暂时由其他人分担。”康总管非常满意有人自愿挺身而出,替他省去不少麻烦。
林冬河欲言又止,最后只好草草点头,摸摸鼻子走回她原来站定的位子。
“大家解散吧!”康总管拍拍手,下女们一哄而散,春敏则默默的跟在林冬河的身后。
“你就不用太感谢我了。”春敏坏心眼道。
林冬河并不说话,她不懂春敏为何会这么爱找她碴?
春敏幸灾乐祸地问:“你有没有很难过呀?”
“还好。”虽然在马厩工作会比较辛苦,但她不讨厌马,至少马比人好相处。或许,她还要感谢春敏的多事呢!
但这并不是春敏想要听到的答案。“笨女人!”春敏用力推了她一把,气呼呼的跑掉。
她不是应该哭哭啼啼,一脸沮丧才对吗?如果她不是太迟钝,就是笨到不知道要难过,这两者都令春敏很不高兴。
林冬河稳住脚步,无奈的看著春敏的背影,喃喃自语:“我又没说什么,她怎么生气了?”
这样也会惹毛她引唉,做人真难!
一匹高大的骏马在肃王府里狂奔,最后以完美的姿势停在马厩门口。
向来有晨骑习惯的萨弼俐落跃下马,连看也没看,就把缰绳丢向早已站在一旁等待的下人。
正当他要跨步离开时,眼角却瞥见下人将马交给另一个人,他猛然顿住脚,火大的冲过去扣住那名女子的手腕,大声吼道:“谁准你碰风云!”
林冬河愣了一下。他的嗓门还真大,吓死人了!
萨弼眯起眼看著她,立刻就认出她是上次闯入他院落的陌生女子。若不是今天又遇见她,他差点忘了自己有叫人暗中盯住她,并调查她的背景。
不过现在他最好奇的是,马厩里一向都只有男人,她怎么会跑来马厩工作?
他的脑海浮现一个大问号,却比不上握住她手腕时,手心传来一阵酥麻,令他微微一震。
他不是没碰过比她更细致光滑的肌肤,但他就是对她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不知道不能碰……”林冬河吃痛的抬起白皙小脸,手腕上传来的强悍力道,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无意间散发出来的气势,带给她无形的压力,所以她每次只要看见他,就浑身不舒服,而且会觉得紧张,连带的使她心口怦怦跳。
萨弼抢回缰绳,甩开她的手,顺便甩掉刚才那个奇怪的感受。
他看向她身后的其他下人。“原本负责风云的人呢?”他这匹骏马是少见的名驹,血统尊贵、脾气高傲,当年他可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才驯服它。
“回王爷,小一昨天在调教新来的马匹时不幸摔断脚了。”负责管理马厩的阿笼匆匆走上前回答道。
“你难道不知道风云不喜欢陌生人接近它?更何况她还是名女子!”萨弼语气严厉。
“可是……”阿龙吞吞吐吐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