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猫的脾气秉性飘忽不定,排雷工作仍在继续。
简漾作为一名尽职尽责的铲屎官,时刻把宠物的心情变化当作头等要务,并适时做出调整,势必将程郁宠成个废物点心,以便日后能哄着他彻底卸下防备,敞开心扉。
一想到“铲屎官”这个词,简漾就有点头晕,一圈长着翅膀的卡通便便围着自己的脑袋飞舞,大声高唱着:
Cause?baby?you’re?a?fire?ega,和我是同性。”
程郁闻言握紧的拳稍稍松开,视线巡过阮凉黑黢黢的皮肤和健美的肌肉线条,似是在考量简漾话里的真实性。
虽然对方怎么看都不像个omega,但主人说是,那一定就是。傲娇大猫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带了点蔑视,权当打了招呼。
与程郁的冷漠相反,阮凉看到程郁便两眼发光,热情万分:“这就是咱们的新邻居吧,这身材,啧啧啧,有空和我练两手,自从搬到春和苑,我都一年没打过拳了。”
简漾尴尬地笑了笑,觉得阮凉有上赶着找死的嫌疑。
“他现在有精神方面的病症,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还是等他好一点吧。”简漾委婉地表示拒绝。
“黑,弱。”程郁言简意赅,斜睨了对方一眼,眼神满含鄙夷,表达了自己对阮凉的不待见。
简漾连忙捂住程郁的嘴,讪笑道:“他不太聪明,你别跟他计较。”
自认为非常聪明的程郁挣脱简漾的手,急于挽尊,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尖,用水润清澈的眸子盯着简漾:“小郁,很,聪明。”
“好好好,你最聪明。”简漾满头黑线,抬手摸头安抚。
一旁的阮凉从两人亲密的互动中看出点端倪来,八卦道:“简哥,你和他之前就认识?”
简漾牵着程郁在院中的小木椅上落座,坦然道:“嗯,他之前就是我的病友,认识好几个月了。”
阮凉很少听到“病友”这个说法,印象中是那种慢性重病患者交流治疗经验和抱团取暖的一种交际方式,不由好奇道:“病友之间要怎么相处?”
简漾刚准备开口描述,却发现自己和程郁的相处模式根本没有参考价值,他们朝夕相处的那段日子,算是哪门子的病友,根本就是在找由头谈恋爱。
同吃同住,形影不离,除了接吻和do?i,该做的都做了。
原来这就是病友互助的千层套路吗?
简漾有些后知后觉的羞涩,脸不受控制地红起来,还毫不自知,努力迎上阮凉探究的目光,磕磕巴巴道:“咳……就是经常在一起交流病情,向对方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简漾刻意模糊概念,将事实说得模棱两可,又找不出错处。
“哦……”阮凉若有所思,盯着简漾红成一片的脸颊和耳根,饶有兴致道:“你刚刚说你们之前是病友,那现在是什么关系?”
“啊?”简漾被阮凉的话引入了另一个盲区。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关起门来,便是随心所欲,一切全凭心意驱使。可搬到光天化日之下,在外人的度量和揣测中,就需要一个切实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