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把思绪掩藏好,拉着平凡说:“凡儿,你告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好么。也许你的病可以医治好的。”她看着平凡,可是她好像没有什么反映似的。她绝不允许她就这样的放弃,是她说得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要把握。心儿突然拉着她到门口说:“洛平凡,你就这么放弃了吗?即便你就一个月又怎样?难道一个月就不能让你爱他了吗?难道你忘记了那个人是谁吗?忘记了吗?你看。看啊。他就在那里,你给我睁大眼睛看看,你放弃的是什么?是对他的爱。难道你的爱就经不住一个月时间的考验吗?”
听着心儿的话,我的意识渐渐的回了过来。默默的垂下眼,眼里的痛楚让我放弃了逃避。不顾心儿的继续劝说,我掀起衣袖。心儿见平凡还是没有反映,正准备拉她出去的时候,她看见平凡拉起自己的袖子。
白白的手臂上一道红色的血丝特别的引人注目,心儿突然拉着平凡的手说:“凡儿,这是怎么了?你的手臂?”我掩埋不了那段痛苦的记忆。默默的闭上眼说:“心儿,你可曾记得两年前我回老家后,直到过了两个月才回来。”心儿拉着我的手,像是给我力量好让我说下去。而她的记忆也回到了两年前……
当年的平凡只有十六岁,当时的她和现在是真的不一样。那时她就像是一只快乐的小鸟,无论到哪里都给别人带来欢笑。直到那一天的到来,那天平凡正和大家一起玩闹着。突然管家领过来一个人,还没走近就听见平凡急切的跑过去。她笑着说:“元大叔,你怎么来了?快过来坐坐。”那个被平凡叫做元大叔的人,却拉着平凡紧张的说:“丫头,你快回去见见你叔公吧,他……快不行了。就是想见你一面。”听到这,平凡立马就说:“是真的吗?叔公他……”元大叔点了点头。
平凡立刻给管家跪了下来说:“秦叔叔,求求你帮我和老爷说下,说我回家,很快就回来的。”管家也知道平凡这孩子,看来那位叔公对她的影响很大,随即就说:“那好,我给你问问。”而平凡像是一刻也等不了就回房收拾了,就连给澈少爷都没打招呼就自己跑去找老爷,然后很快就离开了。
心儿点头说:“恩,我记得,当时你很慌张,没说什么然后就离开了。”我苦笑着说:“叔公是我们家的恩人,没有他,我娘根本不可能生下我。我也不可能把我娘好好的安葬,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忘记他的恩情,我永远记得在娘死后,他拍着我的脑袋说丫头,你要坚强,要不你娘会不安心的。只是他却也和我娘一样离开了我,我回去的时候他竟然还拿出一个镯子说是给我做嫁妆,我没办法忘记他死前欣慰的样子。”“那你的病又是怎么?”
我看着她说:“叔公只有一个孙女,她叫韵儿。那日我本打算让她和我一起回来,却不想当我看见她的时候,她浑身都是血。而此时一只飞箭正朝她那过去,她的身边还有两名男子,那支箭正对着其中的一名男子。当时我只知道一旦那名男子躲避,那箭就会要了她的命,所以我跑了过去,那把箭穿过我的胸口。”
“那你的病就是因为那样才……”我摇着头笑着说:“那把箭上有毒,而我因为那毒才会这样。”心儿急切的拉着我说:“毒可以解啊,你还是可以活下来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否该说那毒无人可解,可是既然她已经知道了,我若不说……
“那毒无人可解,只因那是天下第一奇毒——噬、心、骨。”看着心儿脸色突然的发白,我想她大概也没想到吧。那他呢?他若知道可愿意爱我一回,即便是骗我。眼底的伤痛让我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愚蠢。
“真的无人可解吗?”看着她为我的毒烦心,我真的很开心。至少我死后,他会明白的。“当年,他们为我找到天下第一医圣也只能抑制那毒,更何况已经是第二次发作了,手臂上的血丝已经快消失了。恐怕……”
“不,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们去找寒少爷、澈少爷,他们认识那么多人,一定可以的。”而我只是拉着她定定的说:“我不愿他知道,既然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让这一个月成为我最后可以好好爱他的期限吧。好吗?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放心,时间到了,我会离开去找医圣的。也许他会有办法。”心儿像是不确定的问我,“是真的吗?”
不想让她看见眼里的摇晃,抱着她说:“是真的,心儿,答应我。”接着她陷入黑暗的意识昏了过去,昏迷前她在想她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去爱他了,爱他了。
的确她只剩一个月,只是她的一个月还没到,就有人亲手毁了她的等待,也毁了她为期一个月的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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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园内相识
曾经以为只要这样静静的呆在你的身边就是一种幸福,却才发现自己原来也会嫉妒,也会变得不像自己。默默的看着你本来就是一种奢望,可我却还是那么的想要幸福,只因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
混沌的意识一直让自己找不到出去的方向,到处都是浓浓的、白白的雾,看不清该往哪个地方走去。胸口溢出的疼痛让自己的意识一下子清晰起来,手轻轻的触摸着那里,原来它还是跳动着的。起身看着周围的一切,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常。静静的想着所发生的事,苦笑渐渐的代替原先眼底的苦闷。是什么让自己一下子变得那么失常?是因为知道自己只有一个月的生命吗?哼,多可笑。洛平凡,原来你也是那么自私。你在嫉妒,嫉妒别人可以那么幸福的和他站在一起,嫉妒那个以后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女子。哈哈哈……
终究你也是个平凡的女子,平凡的希望他的生命里只有你。
心儿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平凡瘦弱的身子坐在那,嘴角的苦笑带着深深的伤痛。哎,情字害人啊。随即又觉得好笑,自己何尝不是在那个泥沼里出不来。摇头将那些烦人的思绪甩去,轻轻的走到平凡的身旁,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说:“凡儿,什么都不要在想了,好吗?”
放任自己在心儿的怀抱里将烦恼全都抛去,用微弱的声音说:“恩,谢谢你。”屋里同样心事浓重的两人,静静的享受着片刻的安心。
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心儿和我都惊讶了一回。默默的叹息着,心儿的眼里有着她的不放心。而此刻的我却淡淡的笑了,有些事还是要面对的,心……无法让自己逃避第三次。打开门的刹那,平凡对自己说:“如果我的生命真的只有一个月,就让我再继续的傻着吧。”
门口进来一名亮丽的女子,她的神情十分的不乐意。用她动听的声音说:“平凡,澈少爷让我来叫你过去。平时你不是很粘着澈少爷吗?怎么,你身体不舒服。”心儿听见她讽刺的话语,随即笑着说:“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关心凡儿啊!难得,真是难得啊!”那名女子恼怒的瞪了心儿一眼说:“元心儿,你……哼,你还是赶快去寒少爷那吧!我怕你再不去,有人会冻死。”“谢谢雪儿姐姐的好意,不过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心儿很快的回了她一句。自知在说下去也讨不到好处的雪儿,立刻对着平凡说:“我的话已经带到,你快过去吧。哼。”说着又瞪了心儿一眼离去。
看着她渐渐的淡出她们的视线,心儿转过身看着我说:“凡儿,你可以吗?”看着她纠结的眉头,我笑着说:“心儿,我可以的。”
简单的梳洗后,心儿和我手牵着手向庭院走去。苍白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缓慢的步伐显示着身体的虚弱。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清晰,却只听得见心不停的跳动,它好像是在害怕。呵呵……
还没进入花园,就听见里面欢乐的笑声。手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心儿看着我,突然紧紧的握着那只颤抖的手。我扯起一抹淡笑,摇头示意我没事。我们一起走进去,垂首低眉,静静的走着一步一步。我突然看了心儿一下,才发现她的手始终是握着的,原来她也在害怕。收拾好自己的思绪,跪下像一个本分的丫头一样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