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主任主动扯出话来:“你那个姜银花到底怎么回事?不行就拉倒,别磨磨蹭蹭地让人烦。”
龚淑瑶以为发生了什么大麻烦,想想也该不会:“你这便厌烦起她来了?”
林大块在房子里转着圈子,说:“你说这能不让人烦心么?她就光知道傻笑,我问她同意不同意,她不吭声,我问她对我有什么意见,她也光笑,那笑也笑得有些... 咳咳,神经病!”
龚淑瑶望着眼前这个很有些气急败坏的北方大汉,觉得他实在质朴得可爱。
[心语]龚淑瑶:是吗?说姜银花是神经病倒不至于,你说她是个木偶还差不远。
突然,龚淑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龚淑瑶吧由得想起了姜银花说过的一句话,便说:“她笑,你也烦,难道得让她哭才是好?你知道银花在心里如何琢磨你;思量你,她在拿什么话说你吗?”
“谁知道她怎么说我?”林主任见龚淑瑶像是在嘲弄他似的,“...女人,真没意思!”
“人家是害怕你哩...”龚淑瑶欲说又止,光是抿着嘴在笑。
“你笑个啥子呢,”看样子,林主任简直要上火了,“叫你别笑,你还笑什么笑!”
这时侯,龚淑瑶也真是有点要捉弄一下面前这位大块主任的意思:“银花她说你呀...嗬嗬嗬,她这话你当然想不到,你知道吗?她今年才刚刚到十八岁,有些事情你也是不能责怪她的啊!”
“我责怪她个啥子了?她怎么说的你就怎么讲好了,这有什么好笑的,”这个北方人认真起来,“别笑了,我叫你别笑了——你就照直说出来吧!”
“是她银花说得好笑呢,她说她可害怕死了你...你那高那大的...哎呀呀,你也真正是!”龚淑瑶望着这魁伟的汉子,想象着这个单身汉身上该蕴蓄着多么充沛的精力时,不觉也红了脸,她脱口说了一句,“你这会儿是真的耐不住性子了么?”
林主任被这女人的眼光望得很不自在,说话也有些吞吐不清:“这高这大的有啥子关系...还能小得了么...妈的,真操蛋!”
“可银花这丫头就是这么傻...别人拿她有什么办法?难道你就光知道烦她么!”龚淑瑶垂下眼帘,“我说你呀...你不也一样的呆傻么!”
“我呆傻?”林大块看出来龚淑瑶似乎也很有些不自在。
“是呀,我就说你,我看你也是呆傻得没救了,你——真——是——个——大——傻——瓜!”龚淑瑶大胆地抬起头来,注视着这个北方大汉子,“就光知道白想,你那不是白想了么?你还以为能等着女人先来...先来搂着你么?”
[场景2]有惊无险
厨房里的炊事员姓高,人称高司令,他年过四十还是条光棍,闲得发慌时常逗狗玩,高司令其实是由“狗司令”这十分不雅的称呼演化而来。
这天晚上,各村镇的干部们开完会,早早地来吃过夜宵走了,现在已经午夜过后,可还不见林主任下楼来。
高司令等得有些烦躁,准备先去关了大门。
[心语]高司令:老子吆喝一声,再不来,你吃便吃,不吃便没有人管了,我得睡觉去!
高司令经过楼下时,正巧听到在楼上的房子里,林主任在与人说话,而且是个女人的声音,再一听,是龚淑瑶。
龚淑瑶近来在家里住,她那房子早让给了人,区里也没其他女干部好搭铺,看来,这大门现在还锁不得。
高司令刚要往回走时,又一想,他们什么话说不完,这么晚了还得让人侍候!他的闷气上来了,感到心有不甘,便又转身去关了大门,下了闩,还干脆上了锁。
[心语]高司令:妈的,你妈妈的,让你们去说吧,你们想说就多说些,我不让你们叫干喉咙,龟孙子才会给你们去开门!
待高司令回厨房时,楼上竟没了声响,可灯还亮着,高司令去厨房收检一下,赶紧上床睡下了。
不一会,林主任叫他,高司令就是不应声。听脚步,林主任来了厨房,又听他叫了好几声高司令,便上楼去了。
高司令觉得这就奇怪了,怎么能不叫起他去开大门呢?他便爬起来,轻手轻脚摸着去过道上张望。
林大块还站在房门外的栏杆边,可房里的灯光却在移动,不一会光线暗了下去。
林主任在走廊上来回地转了好几个圈,最后还是进了他那房子,接着,那灯光一下子便熄灭了。
高司令肯定龚淑瑶这骚狐狸是留在林主任那里睡觉了。
第二天,高司令起了个黑早,一边做饭,一边注视着林主任那房门和楼梯口。
天已经大亮,林主任那房里竟然还没什么动静,这就更加奇怪了,在家的干部们都起了床,只见林主任才开门出来,锁上房门下楼来,他大声叫喊:“高司令,给我去买两包烟来,这炉火我给你看着; 你就快去快回吧!”
这也是有过的事,高司令答应着,便去开了大门,但他在对面小?